设备让她微愣,杨碟正在调整呼吸器长管,背对来人。
“好点了吗?”他对床上人说。
“再忍忍。”
声音温柔得死人。
她忍不了了,出声:“到底要不要紧?不送医院可以吗?”
背影没回答,她意识到问了白痴问题。
环顾四周,她离开了两天,步入这个曾令她命悬一线的地方,依然有感心惊肉跳,但四周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那晚的打斗痕迹。
他清理干净了。
没有惊动太多人,没有她想象中的投案自首。
没由来地大大松了口气,继而有些羞愧,因为她把麻烦甩给他了。
他是医生,不严重才敢不送人去医院救治。
其实在她看来,杨碟没撇下刘医生跑路都算不错了,可谓情深义重。
但一想到他怎么对待同类,所作所为就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