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杨碟,我爸问你呢。”

回过神来,他坐在一张方形餐桌前,一桌子菜每一道都清淡可口,看得出精心烹饪,投其所好。

他报了自己年龄,职业,月收入,男人点点头,说年轻人只要肯打拼,车和房是迟早的,又问他几月出生,是比女儿年轻还是年长一些。

他说不知道具体生日。

“咦,我看过你居留证,那上面的不是......”

“不是。”他回答。

其他人就没说话了。

“小杨,能跟我说说您的父母吗?”

身边的女同事变了脸色,“爸,我们不是说好不问吗?”

母亲说傻孩子,“以后要做一家人的,哪能不相互了解?”

他慢慢起身,实际他已如惊弓之鸟,想要弹开,但他已经融入这个社会好些年,不再容易失礼了,“抱歉,我的家人是我的隐私,恕不能告知,我能去其他地方转转吗?”

女同事父亲瞠目结舌,“你要跟我女儿结婚,我女儿不也是你家人......”

“爸!”

女同事起身陪同,他将人按下,“你父母对你很好,我很羡慕。”

说是出去溜达,他却像个渣男一样再也没回来。

他不想和同类组成家庭,他想体验家的温暖。

父亲的权威,母亲的包容,妻子的温柔善解人意。

体验归体验,他清楚,在他身上实现不了。

在彻底见识了王含乐的作死行为以及她背后的生长环境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所有的耐心和对家庭的期许,是托付在空中楼阁上。

他对很多东西失去了兴趣,同时理智又急于扭转颓势,变得操之过急。

例如允许一个身体排斥严重的正常人女性接近自己,甚至进入自己的住处,让她不时来探望,还和她一起去见她的父母。

他踩在薄冰上,不自知已滑行一大段路。

清醒后的他意识到事态严重,拒绝接听女同事的电话,拒绝接收信息。

危机

王含乐回到租住的房子,房门紧闭,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

一扇窗只剩框架,玻璃变成碎片撒了阳台一地,凌乱之中,望远镜原封不动立着,怎么看都突兀。

她眉心皱起,忽然又咧嘴笑。

以为被偷窥的都是善茬,是娇嫩鲜花吗?只要敢动心思,那就正好坐山观打瓮中鳖。

腹中饥饿夺去她的注意力。

几乎是欣喜若狂地奔出去买了一大堆食物,付钱的时候久违的活着的感觉让她手都在抖。

超市店员问她怎么了。

两眼冒绿光,不像给钱的,像打劫。

她说没事,低血糖而已。已扫码的那堆里捡了个面包撕开,狼吞虎咽塞嘴里。

回忆从杀猫人家中出来的路线,她给陈絮静打了电话,说暂时不回去,那边祝她享受蜜月,认为她跟着韩宗麒走了。

杨碟离开了两天。

她蹲守的第三天,斜对面树干茂密枝丫横档的窗户,灯光像亮片点缀树梢。

每年夏天都会砍树,越热越要砍,现在这棵因为年纪太大,受环卫局保护,但已经秃枝好几年,今年却没有,枝丫绿叶都快探进户内。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岳父岳母大人愉快吗?

忽然女人的吼叫声传出,下一刻窗边映出挺拔身影,瞄了她所在的方位一眼,拉上窗户。

不错啊,懂得不打搅邻居,他又吵不过那些方言十级的大叔。

她正伸长脖子着急没法看戏,窗户又给拉开,女人的哭泣尖叫再次发散。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