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跟着也不笑?了。
陆念发没有?刻意回想,但只要一动念,她就能?很清楚地记得,从陆文恙最后一次给她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天。
陆文恙果然没再找她,也没有?问起那张她没有?收下的卡,两人间好?像撕开了大片无法缝合的罅隙,再无后续。
沈歆蹲下身,仰头看陆念磕红的膝盖,问道:“摔疼了?”
陆念摇头说没,还想继续擦窗,手里的抹布却被沈歆抢了过去。她一回神,就看见沈歆正踮着脚擦高处的窗,后背湿了大半,领口也有?点歪,怪狼狈的。
“你看,我就不用站在椅子上。”沈歆仗着自己长得高,还挺得意。
陆念比划着说:“也没比我高多少。”
她想想还是觉得难过,慢腾腾蹲了下去,手指撘在桶沿上,有?一下没一下晃着。
沈歆低头看了一眼,笑?说:“刚刚是我在蹲,现在怎么变成?你装蘑菇了。”说完她察觉到陆念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把帕子往旁一丢,也跟着往下蹲。
陆念把脸埋在膝盖上,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
“疼哭啦?”沈歆戳了一下陆念的肩。
陆念摇头,鼻子有?一下没一下吸着,抽噎般承认:“想起她了。”
沈歆陡然明白。
陆念说得很慢:“以前?陆文恙打?扫的时候,我会在旁边帮忙,但是那时候年纪小,总是帮倒忙。”
沈歆手一抬,把陆念汗涔涔的头发往耳朵后绕。
陆念埋着头说:“有?次我摔着了,放在柜子顶上的一个花瓶摔了下来,里面装着我硬要她摘给我的桂花,桂花这样哪养得起来,早干枯发黄了。”
她抬起手,往自己发顶一指,又道:“花瓶磕到这了,我流了很多血,她站在边上看我,问为?什么不砸死我算了,那时候我觉得,她好?像不想要我。”
说着陆念还往发顶上摸索了一阵,拨开了头发,露出了一小块浅浅的疤。
沈歆拉开陆念的手,把她那头发拨了回去。
陆念仰起头,眼梢有?点红,紧抿着嘴唇吸鼻子,然后像呼吸不上那样,猛地张嘴吸了一口气,说道:“可后来她还是把我带到文心街拐角的那个诊所里,我又觉得,她应该还是要我的,只是她后来再没有?给我摘过桂花。”
沈歆不知道该不该提,她在潠市碰见的那个肖似陆文恙的女人。她往衣兜里摸了摸,给陆念拿了颗糖,问道:“现在她不管你了,你希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