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从未有过的沉重和复杂。
他平复下呼吸:“我们也?去卧室看看。”
进入卧室的刹那,纪斐言的眼睛感觉到了一丝刺痛。
被倒放的磁带,插入削笔刀的签字笔,放空的沙漏,人头羊身的玩偶,打乱的塔罗, 缺少琴键的音乐盒, 色彩不协调的画作……
和客厅与浴室一样, 这个卧室也?充满了强烈的不和谐感。
像极了精神病人的臆想。
空气里漂浮着许多粉尘, 让纪斐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啊?”谢清越被他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有点?粉尘过敏。”纪斐言吸了下鼻子,轻轻说道。
“哦, 没事就好。”
秦煜时脱下西装外套,给纪斐言披上:“加件衣服吧,你?确实穿得太少了。不用拒绝我, 挡挡粉尘也?好。”
纪斐言垂眸,回想起刚才?谢清越的话,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得寒凉:“关心同伴是秦导的习惯吗?”
秦煜时无奈:“难道每个人给你?衣服,你?都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吗?”
纪斐言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拿着照明灯在卧室里四处观察的谢清越,竟感觉有一瞬间心跳乱了步调。
“这里有好多张画啊!”谢清越惊讶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