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你们继续玩儿呗。”霍拾拉下脸,冷冷扔下一句话就拎着衣服离开?,狠狠摔上了门。

“靠!摆什么?臭脸啊!”谢清越冲着他背影骂道。

“算了,用不着理会他。”纪斐言深知霍拾的德行?,对他从来就没什么?好?感。

游戏过后还?有一小段采访,等到全部?录制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秦煜时和谢清越都是开?车来的,谢清越顺路送唐苏曼回去,纪斐言却是婉拒了他的好?意,独自?去了趟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纪斐言手?撑在盥洗台边缘,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脑中不断反复的,是刚才场馆内的末日景象。

在那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埋藏在他心底的那个?恶魔似乎也蠢蠢欲动。

他知道,他的幻觉又加深了。

他打开?水龙头?,狠狠将水往脸上扑,试图用冰冷的温度强压下内心鼓动的情绪,半个?小时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那张被冲刷到狼狈的面庞。

“不要在黑暗的地方待太久。会很危险。”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纪斐言的心陡然一沉,猛地转头?看向出现在这里的人。

秦煜时……

辨认出来人后,纪斐言竟然在心底隐约松了口气?。

他关掉水龙头?,尽可能平静地说道:“你还?没走?”

“要是你希望我走,那我现在走?”

“……等一下,秦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