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灯拉开?了黑夜的序幕。

秦煜时俯身吻住他的额头,手指触碰到松散的衣带,却并不急于占有他,深邃的眸子望进他内心深处。

“现在要?后悔,怕是来不及了。”

隔着浴袍传递来的指温让纪斐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献上自?己最高的诚意:“那就不要?让我后悔。”

晚风荡漾开?轻薄的窗帘,贴肤的凉意给了他拥抱温暖的借口。

月亮挤进隐秘的云层,感觉到一丝抵触,冰晶却融化成?水,将月光包裹,在层峦迭起的潮涌中释放出水露,或融进云雾,或从云端坠落,滋养了玫瑰的花蕊,予以盛放的养分,再在一片令人兴奋的战栗中,碾入尘泥,以献祭的姿态化入这生生不息的循环中,成?全了下一场淋漓的暴雨。

纪斐言不记得自?己睡过去多少回,又醒过来多少回。

深夜里反反复复,和秦煜时做了一遍又一遍。

在这愈发失控的关系里,他似乎理解了秦煜时所说?的“享受”。

在他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样身心愉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