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沈燮安。

无论是沈燮安对他用药,还是沈燮安的拘禁行为,都已经构成了犯罪,这无疑是一招险棋。

而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如果不是早有防范,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堪设想。

胸前的伤口?太深,只要稍微动一下,便?会有温热的鲜血涌出身体,浸染整块纱布,他疼痛难捱,很?多时候连意识都很?难清醒。

如果秦煜时不能?找到他,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麻烦。

下午时他的烧退了些,门外隐约传出开门声,他知道是沈燮安回来了。

伴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沈燮安推开卧室的房门,见他还在房间内,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手指探了纪斐言的额温,温声问道:“斐言,该起来吃饭了。”

他知道纪斐言是醒着的。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