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的刹那,风雨骤临。

颠簸的船只?被雨水灌注,倾覆于汹涌的海潮,无可救药地?溺亡,宛若被古老的咒语束缚,与禁锢自由的深海同眠。

在沉默的拥吻中,心跳却同频震动。

纪斐言渐渐感觉到呼吸不畅,手指在秦煜时宽阔脊背上留下交错的痕印,似某种温柔的控诉。

秦煜时察觉到他的抗拒,却故意加深了?那个吻,一直到纪斐言快要窒息才罢休。

他手臂撑在床侧,意犹未尽地?捏住纪斐言的下巴,目光游走过白皙皮肤上被他晕染开的斑驳杰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而后俯身咬着纪斐言的耳朵,声音如低吟提琴般动听?:“在你身上留下点痕迹,免得别人?不知道你有主。”

“我可什么也没说,”纪斐言忍不住辩解道,“我都已经和他解释了?,是他自己误会了?。”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所谓的‘朋友’还没死心呢?”

“秦煜时……”纪斐言咬了?咬嘴唇,他还是第一次发?现,秦煜时醋劲这么大?。

这个向来在他面前游刃有余,在感情里永远保持理智的男人?,竟也会因为吃醋而允许自己在床上短暂地?失控。

或许只?是一种调情,又?或是卸下防备之后的真实?。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觉得很受用。

他不介意偶尔纵容。

秦煜时贴近他耳侧,低声笑道:“拿出点诚意,就考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