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小就?不太受宠。”
听到这话,秦煜时眉头微微蹙了下:“怎么说?”
“太凉薄了,”男人感慨道,“他妈是难产死的,他爸对他好得要命,可死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流。而且听人说,他有严重?的自毁倾向,纪家的人都称他是娘胎里就?会杀人的怪物。”
秦煜时怔了怔,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似一把尖锐的冰锥毫无征兆地刺入他心脏,溅开一片冰冷的血渍。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纪斐言第一次和他上床的那晚,他在纪斐言手臂上?窥见的刀伤。
当时的他以为只是不小心,现今想来才后知后觉,那也许是伴随纪斐言二十多年来的噩梦。
纪怀星的侄子?,纪霖风的儿子?……从纪斐言踏足娱乐圈的第一天起,他的身上?就?被贴上?了无数属于其他名字的标签。
对纪斐言来说,整个娱乐圈其实有大半都是熟人。
不是与纪霖风有过合作,就?是纪怀星的朋友。
但当潮涌的浪花企图吞没一切时,对他伸手的人又有谁呢?
想要践踏他、看他堕落的人比比皆是。
这些?人拿挑剔的目光盯着纪斐言,就?像十年前等?待纪怀星跌下神坛一样,想看纪家一朝败退,天之骄子?沦落为丧家之犬,成为阴暗鼠辈的玩物,豺狼虎豹亦虎视眈眈,在角落里伺机等?待奚落与嘲笑?的机会。
这一刻,纪斐言在秦煜时眼里像极了纪一舟。
以这个身份尚存的价值为钩饵,游走?于或轻视或攀附的目光之间,做着他并不喜欢的应酬。
秦煜时突然很想将他的酒杯夺过来,让他少?喝一杯酒。
哪怕只是一杯。
短短一刻的出神,纪斐言那边已经结束,来到他这一片敬酒。
“秦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