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2 / 2)

,只是淡道:“自然,出来散步也有一阵了,眼看天快要再下雪粒子,是得早些回去。你可有何事么?”

“臣下是有一事相禀。”那人道。

师清漪听他自称臣下,一般只有影卫,神官或侍从们才会在她面前这般自称,师清漪的影卫她都相熟,但眼前这人却毫无印象,定然不可能是影卫。

她将那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没瞧见那人身上的羽牌,料想他也并非神官才是,便以为他是个侍从,道:“你唤做何名?我以往未曾见过你,在哪一凰卫营当差?”

那人道:“臣下名唤兆唁,并非凰卫营的侍从,是个初阶神官。”

“可是宴会之宴?”同音字太多,师清漪只听得他的发音,并不确定他名字里究竟是哪一个字。

那人面有沉色,迟疑片刻,才道:“是左口右言的唁。”

“你是神官?”师清漪晓得了,又道:“那怎地未你见你身挂羽牌?”

兆唁忙道:“臣下的羽牌前两日不慎丢失,寻了许久也寻不回来,已向司函大人祭殿里的悬羽司报备,得过几日才能办新的羽牌。”

师清漪点点头,并不在意:“于我而言,你挂不挂羽牌其实不妨事。但姑姑认为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若姑姑发觉你身为神官,却不挂代表翼阶的羽牌,她定会生气,你莫要被她瞧见了。”

“是,殿下。”兆唁眼中神色沉了沉,道:“多谢殿下提点,近几日臣下会尽量少在外走动,以免惹司函大人不快。”

“你姓兆?”师清漪想起了什么,多问了一句:“姓兆的神官脉,我族只有一脉,兆家的脉主兆琮是你何人?”

“兆琮是臣下的爹爹。”兆唁眼中神色复杂。

兆琮是族内高阶神官,声望甚高,师清漪对他很是倚重,她未曾想到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竟是兆琮之子。

毕竟以往她从未听兆琮提起他有个唤做兆唁的儿子。

她只晓得兆琮育有二子,其中长子唤做兆珏,也是个高阶神官,次子倒是未曾听闻,难道便是兆唁么?

师清漪并没有对兆琮与兆唁之间的父子关系说些什么,只是道:“你说有事相禀,是所为何事?”

“家父想请殿下屈尊驾临兆脉,他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兆琮以往都是在凰殿与我议事,今次怎地会选在兆脉?”师清漪问道。

她倒也不是觉得去神官们的家脉里有什么失身份之处,事实上她看得最淡的便是身份。她性子谨慎,只是此事与以往兆琮的行事大相径庭,不晓得为何兆琮会突然邀她去兆脉,觉得蹊跷,这才多此一问。

她往日里多在外游历,自觉只是寻常世人,只是每次回到凰都,族民对她实在过于尊崇,很是不习惯。

但她也不好伤了族民心意,便只得依了凰都的规矩行事,再加上姑姑严厉,定要她顾全王族身份,不可似在外那般随意闲散,于是旁人唤她殿下,她便只得应着。

兆唁道:“这是家父的嘱咐,臣下只是转述。”

“他为何让你前来?”师清漪觉得不对劲,向兆唁道,同时瞥了洛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