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浅这会子痴痴看着她,眼中的神色却是那般跨越了万水千山与生死相隔的艰难,最终得以一见的莫大欢喜。
鱼浅面上的笑意越发明显,道:“我又不瞎,自是瞧见你起来了,你却还要说出来。”
她眼中狡黠一转,又道:“这种话在你们岸上有个说法,你先前教过我的,我平日里向你学了太多你们这边的言辞,一时有些忘了,是唤做什么?”
阿川白皙的面颊发了红,却还是老老实实回道:“唤做‘废话’。”
“正是。”鱼浅道:“多谢你帮我温习,我便不容易忘。”
阿川:“……”
师清漪和洛神也走了过去,四人立在雪地里。
“濯川,你在瞧些什么?”师清漪微笑问了一句。
她瞧见濯川,心中也莫名喜悦。她心思细腻,这种喜悦盈满心中,却让她隐约有些难以理解。
她与洛神,还有鱼浅,濯川四人在雪中同行,不过是寻常的外出散步罢了,方才也未曾说起什么欣喜之事,为何心绪波动却会这般明显?
这般心境,与此刻平静无波的闲适生活糅在一起,总觉得有哪里并不契合。
眼前的一切让师清漪感觉那般自然与熨帖,在这熨帖中,却敛着一丝别扭。
就似一匹触感丝滑的布匹,正顺畅地展开了去,却在某处冒出了一星半点膈应的线头。
师清漪想着,眼风向洛神瞥去,见洛神虽然面容静然,看向濯川时,眼中却也藏了几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