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你说藏袍不用还给你,那我带走了。”
绛曲没搭腔。
师清漪转身看她和桑吉站在原地没动,脚步凝了一下,这才低头往前走,再也没有回头了。
寒风凌厉,割在两旁那些鬼影幢幢的石块上,天地之间一片漆黑,鬼哭狼嚎的。
这里有许多洞穴,大部分洞穴是狭窄的两头通洞穴,风就从这头灌向那头,风里水汽很足,有些洞穴里甚至漫了水上来,穿过这些洞穴,便可以到达相邻的其它海子。
师清漪怀里搂着绛曲的藏袍,走到其中一道洞穴外头站定,打着手电往里头照,里面深不见底。
照着照着,她的狼眼手电就这么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光线随着手电砸下去的轨迹晃动了好几下。
仿佛长久积压的情绪爆发,压抑的忍耐终于倾泻而出,她的身子也瘫软般委顿了下来。
喉咙里逸出低低的喘息,师清漪左手狠狠抓在洞口的风化石上,这么一抓,就是血淋淋的几道深痕,如同铁钩凿过一般。
一道,又一道,带着十足的不甘与怨恨,后面随着她的戾气在这种重复宣泄的动作中渐渐化开,动作才又慢了下来。
最后,她终于安静了。
双肩一颤一颤地,怀里紧紧搂着绛曲的那件袍子,藏香的味道是那么浓重,她的嗅觉又是那么灵敏,于是对她而言浓得甚至有些呛鼻了,可她还是抱着不放手,整张脸压在藏袍里嗅着那股子藏香,似乎是想从里面再品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别样香气来。
过了一阵,师清漪抬起头,望着远处黑暗。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怪石重叠的影子。
“出来。”师清漪抄起一块小石头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