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猝不及防，她的确与人大有不同。

鱼浅说罢，又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希望。倘若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今日所言未曾有半句假话，只要你相信我便好。阿川与我一同寻找姆娘的踪迹，然她为供养捉妖箱，已?耗费许多心力，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通过先前那些观察，我也知你们是可倚重?信任之人。”

我缓缓呼吸了几下，道：“多谢你的信任。只是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明所以?，我只当是听了一个?有趣的话本子。”

鱼浅笑道：“那我也当做给你讲了一个?话本子上的故事?。”

我叹服她的狡黠与盘算，更敬佩她的豁达与坦诚。

若她是友非敌，那的确是一件好事?。

但我依然不能回应她。

我收敛思绪，道：“你托我问?询的珍珠之事?，我已?去办了。我们向那掌柜的要了同一批珍珠的新货，他已?收下定金，只要他与提供珍珠货源之人有所接触，我们便会晓得。只是之后需要等待多久，我们无法确定，我们可以?约定，你每隔三日过来?问?一次，不必走后门。”

鱼浅感?激道：“多谢。”

与鱼浅又说了些话，她这才离开。

待送她离去，我和洛神回到房中，我恍惚有些双腿发软，坐在?桌旁喝了一大口茶水，道：“……吓死我了。”

洛神道：“你是指哪一件？”

“都吓死了。”我冷汗涔涔道：“尤其是方?听到时，当真有些心魂出窍了，我还以?为她能瞧见你身上‘羽’的位置。幸而瞧不见，只是晓得身有痕迹存在?。”

洛神目光往旁边飘了飘，也似松了一口气，道：“……嗯。”

我这下没忍住，轻笑了出来?，目光将她缓缓地从上扫到下。

洛神闷着脸，耳垂却有些微微泛红。

过了两日，那卖珍珠的掌柜的见了一个?人，从那人手中得到了一个?锦盒。九尾追踪了那人的住处，引着我们前去看?过，那人原是个?搜罗古玩奇珍的，与那掌柜的常有货源往来?。

我们又去见了掌柜的，掌柜的将锦盒交给我们，我们打开一瞧，里头是两枚珍珠。

洛神瞥了那两枚一眼?，道：“烦请将先前的定银退回，这不是那种珍珠。”

掌柜的脸色变了变，佯装道：“言重?了，这就是同一批货的。”

洛神冷眸盯着他，缓声?道：“你确定么？”

掌柜的似打了个?哆嗦，晓得无法糊弄过去，便只得承认道：“两位恕罪，那珍珠我实在?没有法子，不敢再去收，只能让人寻了一对相似的，不过成色也是顶好，我折价给两位如?何？”

“不敢再去收，便是有了？”洛神道：“为何不敢。”

掌柜的支支吾吾的。

洛神道：“我折价买下这次的珍珠，你如?实相告。”

掌柜的抬了抬眉，这才低声?道：“实不相瞒，先前那两枚珍珠是青云庄子里有个?人偷出来?，卖给我那位走货的兄弟的，谁知我再去问?的时候，那偷出珍珠的人已?暴卒了。青云庄里头如?今都是朝廷上头下来?的人，可吃罪不起，我不敢再去问?，只得出此下策。我保证这回绝无虚假，两位往后再多照顾生意，这回珍珠我折价一些，当做赔罪。”

我们付过钱，离开铺子，打算等鱼浅到时过来?，再告知她。

到了夜里，我们出去了一趟，想瞧瞧是否有先前“青头鬼”偷孩童的情况。

长街死寂，那些巡夜人神出鬼没，寻常人不敢在?街上逗留，雪光将夜色照得有些虚无，我和洛神身着夜行黑衣，在?暗处掩藏身形，边走边观察。

只听一个?妇人的声?音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