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中了,其中缘由周念也有听说。说是他去年染上了赌博,赌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还欠了一屁股外债。放高利贷的找不到他人直接找到学校,学校不堪其扰以作风为由把他开除了。
周念不明白他为什么回出现在这里,毕竟这个家里只有自己跟他有那么点交集。
严力指着身后的洋楼说:“这是你家?”
周念没有心力去思考他来的目的,只是点点头。
严力意外之余还有些惊喜:“那周处长是你的父亲?”
周念仍然点头:“是的,你找他有事吗?”
“那太好了,我找他有点私事,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也可能不回来了。”
“那这样,我把我电话留下,你爸回来了让他打我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好,我会跟他说的。”
周念用手机记录了严力的电话。大约是怕她忘了,严力离开前又再三嘱咐说:“一定要让他联系我,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好。”
这一句‘好’没有记到心里,那天回来后周念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睡醒洗了个澡开始作业,她用题海把自己短暂埋藏,与现实生活割裂开。
严力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三天后,不过三天时间,他看起来瘦了一大圈,他穿了件老人背心,下面是条洗得发黄的运动裤,膝盖上还破了两个洞。整个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就像窝在银江大桥桥底的流浪汉。
他一改之前有求于人的态度,这次说话态度凶狠。
“你爸呢?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把电话给他了吗?”
周念被他的凶相震住,她不说话,不争辩,只等对方发完脾气静下心后再解释。
可对方似乎没有要心平气和地讨论,只一个劲的反复问她:“你爸呢?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