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稍作犹豫后,‘啪哒’一声上了锁。
门外某人听到声音,下意识看了过来,眉峰骤然压下一片阴翳。
半个小时后,周念对着镜子扯了扯珊瑚绒睡衣的领口,真丝睡裙被裹得严严实实,活像只裹着棉花的蚕蛹。吹风机的嗡鸣渐止,她走到门边,轻轻地扭动门锁,簧片轻响的瞬间,门板突然被一股力道往前推。
门缝里挤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熟稔地掠过墙面,“啪”地掐灭了室内灯光。屋内遁入黑暗,只有客厅的暖光从门缝漏成一道薄纱。
江池的影子先挤进门缝。
他慢慢推开门,硬逼着她往后退。那双惯常散漫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眼底翻涌的暗流混着呼吸间的灼热,将她困在门与墙的夹角里。
周念无意识地提了口气。
江池走进门,反手将门一推,将本就所剩无几地光束隔绝在外。
暗中,有他漫不经心地质问。
“为什么上锁?”
周念摸着墙壁侧过身,慢慢后退,张了张嘴又不是该如何解释。
“防着我呢?”
周念脱口而出:“没有。”
那抹剪影,不断逼近。
“没有吗?”
周念底气不足,声音渐渐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