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骤响的门铃将她飘忽在外的思绪拉回。
“来了。”
她把碗筷放入水池,洗完手后去开门。
门一开,卷入几点细雨,银城的冬天就是这样,时不时飘点雨花,总是阴沉沉的终日不见晴。见到来人,她倏然定在原地。江池一身黑衣站在门外,他垂眸看地,手里捻着将尽的烟,一丝白雾挣着最后一口气游丝般攀升,消散。
周念侧身换鞋,从伞桶抽了把伞。
“有什么话,出去说吧。”
“没必要,问完我就走。”
他缓缓抬起头,一双红红的眼睛不加掩饰地凝望着周念的脸,好半晌,似笑非笑地短哼一声。
“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
周念抿唇,指甲陷入黑色伞布,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来是为了验证心理的猜想吗?那我告诉你,你猜到的都是对了。”
他微不可查地滚了滚喉结,苦笑着移开视线。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念脱掉鞋子,把伞重新插回伞桶,看着外头逐渐增大的雨势,再望向江池被打湿的肩膀,蓦地笑了一声。
“江池,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单纯。单纯到以为世界上真会有人跟你同频,什么芒果过敏,什么调料加醋,不过就是我靠近你的手段罢了。”
江池倏地回眸,混着雨雾的视线深深剜向她。
“你在说什么?”
“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周念讥诮反问:“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我从三岁就开始游泳,八岁差点被体校选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健忘到不热身就下水吧。”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要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