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

宋时琛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他是死了吗?

黑暗里闪过七零八碎的画面。

有年幼时,在军区大院里,叶澄锦拉着他看书,写字,荡秋千。

有长大后,在学校在医院,叶澄锦手把手指导他做研究写报告。

有前世里,成婚前,周意荷夸赞他是长相帅气。

也有成婚后,周意荷在礼堂里否认他们的关系。

两辈子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样闪过。

他有些恍惚。

对叶澄锦是爱吗?

对周意荷是恨吗?

爱与恨交织,他分不清,理不清。

最后的画面是叶澄锦躺在他的怀里,温柔的笑着。

“时琛,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宋时琛零星的听着耳边好像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一遍遍的喊他,是爸爸的声音。

宋时琛挣扎的醒了过来。

眼眸睁开,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是在医院,宋司令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神情激动。

“时琛,你晕了三天终于醒了!你吓死爸爸了!”

宋时琛昔日漂亮干净的眼眸,却宛如古井无波一般空洞。

“爸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宋司令摇摇头:“傻孩子……”

“爸爸,我想去看看她们的墓。”宋时琛声音也没有往日的清亮。

宋司令看着他这幅样子什么都没有多说,叹了一口气,都由着他去了。

宋时琛走到了叶澄锦和周意荷的墓碑的面前。

他们都是因为保护研究殉职的。

一前一后的下葬了。

宋时琛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早就流不出泪了。

此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是研究组的副组长姜维,他站在宋时琛的身边,祭拜了他们。

“时琛,叶组长临行前嘱咐我,倘若她出事了,我辅助你完成研究后续的总结。”

姜维轻声说着。

“好。”宋时琛浅浅的点了点头。

宋时琛接手了叶澄锦所有的事情,在同事们的推举下,成为了研究组的组长。

在华南研究所名声越来越响。

所有人都走出了当年的事件,只有他的心被困在了那辆火车上,

数十年如一日的钻研医术,宋时琛将所有的时间都付出在其中。

在2000年,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一刹那。

宋时琛病逝于家中,孑然一身。

叶澄锦番外

我叫叶澄锦。

自小在华南军区院生活。

我有一个邻家弟弟,叫宋时琛。

他比我小三岁。

爸爸说,时琛是弟弟,我做姐姐的得保护他照顾他。

所以保护时琛根深蒂固的刻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一同在军区大院里长大。

七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