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不是”
明秀哭的更厉害了:“如今明秀容貌已毁,便是你放我出去了 ,也是再无好人家肯要的,郎君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崔念芝心中自责的很,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明秀忽而抬起头:“郎君,若你还念着往日的情谊,你纳了我吧,只要能留在郎君身边,做妾做通房,都成。”
“我家中那般情况,如今连容貌也毁了,我是真的没了活路,我......我只有郎君了......”
崔念芝益发不忍心,冲动之下便要应了,只他忽而想起了陆娘子,便生生将那要脱口而出的应承咽了回去,踌躇道:“我.....可.....”
明秀在崔念芝身边这么多年,她最是懂他的性子。
此刻明秀站起来,摇摇晃晃往船头走:“郎君,我此生没了指望,不如今日便跳下这护城河,死了一了百了。”
崔念芝急得跺脚,一甩袖子,将她抱住了:“何至于此,我纳了你便是,休要再说这些胡话。”
青凝看了这样一出好戏,此时已失了耐心,她默默抽回身子,许久没做声。
崔凛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声音清朗:“这位崔三郎,仁善有余,而兼之优柔寡断。他今日怜惜你,明日也能怜惜旁人。陆青凝,你需得瞧清楚了。”
余下的话,崔凛没说。陆家青凝最是狡黠,她向来知道如何取舍。
他顿了顿,直截了当:“日后莫要再同崔念芝来往。”
青凝打起精神,勉强扯出个笑意来:“多谢二哥哥提醒。我......我日后不同他来往了。”
那厢崔念芝已扶着明秀出了船舱,青凝目送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忽而问:“二哥哥,男子成婚前多有通房侍妾,世家大族中,男子成婚后,又会如何安置这些房中人?”
崔凛微微挑眉看她,默了一瞬:“我没有通房侍妾。”
青凝愣了一下,忽而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忠勇候府世子崔凛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崔凛,自然是洁身自好的。
她微微垂下头:“是我糊涂了,竟问出这样的话,需知二哥哥最是洁身自好、清心寡欲的,怎会晓得那些污糟事。”
崔凛的目光又落在她后颈的血痣上,梦里他摁着她的腰,轻轻吻过那枚血痣。
长睫微垂,崔凛道:“清心寡欲?如今已算不得。”
青凝又是一愣,不知如何接话了。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竟同自己的兄长谈论起了房中事,实在有些不妥当。
青凝揪了揪帕子,画舫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好在云岩适时的走了进来,恭敬的递上来一个百宝匣:“世子,你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