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掉的凶,整个眼眶都是红的,那种隐忍又委屈的模样,让傅少衍烦躁。

他终于撤回手,而后抽出消毒湿巾不紧不慢的擦拭手指,

“笙笙,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太没良心了。秦家债台高筑,我一出手就帮秦家还清了五个亿的债务,还帮你赎回了秦公馆。这对于你来说,恶劣么?”

秦淮笙:“你根本不会那么好心……”

“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你的债主,你就得像条狗一样任我玩,明白么?”

傅少衍已经失去了最后耐性,在这时叫来助理唐宋:“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把她带走。”

说完,他便将擦完手指的消毒湿巾揉成了一个团,然后对还在抽自己耳光的夏盈盈招手:“你,过来。”

夏盈盈害怕的瑟瑟发抖,但想起自己父亲夏兴国那支残废的右手,她不敢不从。

她战战兢兢的走到傅怀瑾的面前,“傅……”

她才刚刚张口,男人就把揉成一团的消毒湿巾塞进她嘴里,面无表情的说:

“既然嘴巴臭,不会说话,那就好好消消毒。”顿了顿,“咽下去,若是吐出来,就拔了你舌头。”

夏盈盈含泪吞下。

傅少衍在这之后取来一杯红酒,而后朝顾如烟的脸上泼了出去:

“不好意思,手滑。”顿了顿,似笑非笑般的说,“不过,还是要……祝顾小姐跟莫大公子订婚快乐。”

若不是被莫临风拦下,顾如烟气的差点跳起来。

“你冷静点。他,我们招惹不起。”

傅少衍回到车上时,秦淮笙刚跟好友鹿之灵通完电话。

鹿之灵在电话里给跟她表达了歉意,“笙笙,对不起啊,我……忘了你跟顾如烟他们有过节了……”

秦淮笙:“没关系,你本来是好意……”

事发时,鹿之灵正在后场换礼服。

“笙笙,你……还好吧?”鹿之灵欲言又止,“我看傅少衍来者不善,你要不要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啊……”

秦淮笙疲惫极了:“不必了。他……已经结婚了。所以,过去的事,就都让他过去吧。”

鹿之灵震惊:“他……结婚了?笙笙,那你这些年吃的苦,不就白受了?凭什么他摇身一变就成为权势遮天的大人物,你却要……”

秦淮笙:“鹿鹿,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秦淮笙跟鹿之灵结束通话时,傅少衍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事到如今,她在他的魔爪之下插翅难飞。

与其做无畏挣扎,倒不如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思及此,秦淮笙先发制人:“傅少衍。”

“嗯?”

“把我当狗一样羞辱,让你觉得很痛快吗?”

傅少衍掀眸朝她看过去,等她继续往下说。

“逼我当情妇还不够,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用这种比拿刀捅我还要叫我痛苦的方式来报复我,你痛快极了吧?”

“你怨我当初不择手段也要跟你离婚,也怨恨我打掉我们的……孩子,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恨意难平想要报复我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傅少衍凤眸眯起,看着女人脸上未干的泪痕,讥笑道:

“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何况,你也死不起。”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你那个深陷牢狱之灾的小叔,还有长年瘫痪在床的爷爷,你敢死在他们前面吗?”

秦淮笙心尖狠狠刺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所以,既然我怎么都逃不掉你的报复,那么我们谈个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