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似乎在向她发出暗示。
可絮娘满头雾水,无法猜出他的真实意图。
“那……那三哥……”
“伏阡虽然脾气好,却太过婆婆妈妈了些,缺乏男儿气概。”
“……四哥呢?”
“嫁给一个锯嘴葫芦,有什么意思?”
……
絮娘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两条腿儿已经在有如实质的威压下发软发颤:“伏阵……伏阵……”
“他不是你弟弟吗?”温朔嗤笑一声,否决了这个提议,“絮娘,你糊涂了吗?”
絮娘真的有些糊涂。
“是……是您让我挑的……可挑哪个,您都说不行……”她疑心温朔是在恶劣地戏弄自己,却敢怒不敢言,连陈述事实的语气都软绵绵的。
“对啊,是我让你挑的。”温朔再度清了清嗓子,又悄悄理了理新做的衣袍,勉强掩下心里的紧张,“死士共有七个,你好好算算,还漏了哪一个?”
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轻轻流转。
片刻之后,絮娘吃惊地睁大眼睛。
“不……不……”她吓得褪去血色,浑身哆嗦,也不知从哪里挣出一股力气,推开温朔就往外跑。
将将跑出两步,一只鹰爪般有力的大手从身后伸出,扯住她的发髻,把她推进层层叠叠的帐幔之中。
絮娘失去平衡,拖着雪白的帐子一路扑跌,耳听得“嗤嗤啦啦”的裂帛之声,低低惊呼着,跪倒在轻软的布料里。
温朔居高临下地看着害怕得不住发抖的女人。
他觉得方才那个含蓄又守礼的自己像个笑话,恼怒自己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想着征得她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