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泪痕,跪坐在灵堂的蒲团上发呆。
这些日子,她不知道饿,也不知道渴,虽无寻死的念头,若是没有人照看,也想不起吃饭。
蒋星渊捧着一碗温热的粥,陪着跪在她身边,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说句惊世骇俗的话,他喜欢这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喜欢喂她吃饭,给她擦脸,服侍她换袜穿鞋,把她当个孩子一样照顾。
这让他觉得,她很需要他,她离不开他。
“阿渊,今天是伏陵的头七。你说,他会回来看我么?”絮娘幽幽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他,大概不忍心看到您这样伤怀。”蒋星渊略有些僭越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见她没有察觉自己的冒犯,心下暗喜,“大娘,灵堂阴冷,我扶您回去安歇吧。”
絮娘固执地摇摇头:“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蒋星渊见劝不动她,往柔弱的双肩上搭了一件外衫,又备了一壶热茶,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絮娘对着牌位断断续续说了许久的话,困意上来,头抵着供桌睡了过去。
她是被墙外的敲更声惊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