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身……还重要么?”
蒋星淳没有听出她这是对徐宏煊余情未了的意思,大大松了口气,表情也跟着轻快了些:“没有破身就好,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我这就派人给你寻个安静些的住处,再请媒婆上门,招个靠谱的后生入赘。”
“至于殿下那边……”他垂下眼皮,掩去森森杀气,“你不要再和他见面,等我出征回来,再找机会与他做个了结。”
他本来十分感激徐宏煊的救命之恩,发过毒誓,要为主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可蒋姝是与他相依为命的骨肉至亲,是他身上逆鳞,徐宏煊无论如何都不该打她的主意。
转瞬之间,他已做出决断。
若能与徐宏煊割袍断义,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最好。
要是对方纠缠着不放,继续伤害蒋姝,他也不介意拼个你死我活。
听明白哥哥的意思,蒋姝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喜悦,反而越发伤心。
她没脸说自己根本舍不下徐宏煊,到了这个地步,依然在做与对方长相厮守的美梦。
可她一想到即将与不认识的男人成亲,度过漫长又无趣的一生,便觉得那滋味比死了还教人难受。
情之一事,实在难以用语言说清,用理智裁断。
她知道徐宏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值得她真心相待。
可他在她身上付出过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眼神那么深情,说话那么温和,在床上再怎么欲火焚身,也没有强迫过她,无数美好的回忆,就算全是假的,也足够令她刻骨铭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再也遇不到像他一样尊贵优雅,又像他一样温柔体贴的男人。
她再也无法填补心中的缺口。
眼看蒋姝哭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昏死过去,蒋星淳一个头两个大,病急乱投医,向蒋星渊求助:“阿渊,她这是怎么了?我说的法子不妥当吗?我没有骂她打她,还绞尽脑汁给她收拾烂摊子,她为什么哭成这样?”
蒋星渊和他对视一眼,拥住蒋姝颤抖的香肩,轻声问道:“阿姝,你是不是忘不了大殿下?”
感觉到蒋姝颤抖得更厉害,他以眼神制止蒋星淳发怒,循循善诱道:“你别害怕,也别害羞,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和阿淳哥哥虽然不算神通广大,满足你的一两个小愿望,自问还是做得到的。”
蒋姝慢慢抬起头,蓄满泪水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蒋星渊。
她从没见过二哥这副表情沉稳,笃定,自信。
好像就算她开口说想要星星,他也能架起天梯,给她摘下来。
好像一切无礼、荒唐的愿望,都能被满足。
蒋姝隐约察觉到危险。
与此同时,她又被身子里藏着的凶兽所操控。
那只贪婪的兽用少女娇柔无害的嗓音,提出狂妄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