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小狗伸出粉色的舌头,好奇地舔了舔瓶口,没过多久便痛苦地哀嚎着,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瓶子里装的是毒药。
第一百九十五回 罗织构陷百口莫辩,落井下石群狼相逼(絮娘被众多护卫包围淫玩,肉渣)
王妃勃然大怒,喝道:“梁斌,你带毒药入府,打的是什么主意?难不成想要毒害王爷?”
梁斌连忙做出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把脏水全部泼到絮娘头上:“禀娘娘的话,便是借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干背主杀人的事啊!是柳娘娘……是柳娘娘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絮娘拼命摇头,满脸是泪,“梁护卫,我与你无冤无仇,平日里也不曾苛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梁斌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狠心将背得滚瓜烂熟的供词一口气说完:“柳娘娘说,她受不了王爷在床上的诸多磋磨,也不甘心永远当王爷的妾室,还说若是我能将毒药买回来,后面的事皆不需我操心,待到事成之后,她就趁着府中忙乱,带着金银细软与我私奔……”
“我没有……我没有……”絮娘放声大哭,想要冲上去与他撕扯,却被闵北宸按住后颈,动弹不得,“我从未想过暗害王爷,你如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徐元昌喜欢观赏妻妾与别的男人淫乐,在王府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因此,就算捉奸在床,也不能拿絮娘如何。
只有栽给她“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才能让王妃拥有足够的理由与底气,在徐元昌赶回来之前,自行清理门户。
“够了!”王妃唯恐夜长梦多,急着将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狐媚子打发出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按着本朝律法,本该将你送交官府,处以极刑,我念在你伺候王爷一场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
她对闵北宸命令道:“闵护卫,你去找个靠谱些的人牙子,天亮之前将她发卖出去。卖多少银子我不管,只有一条,教人牙子把她带离京兆,走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贱人的脸。”
她网开一面,倒不是心存慈悲,而是觉得这个处理方式,对自己更有利。
若是送交官府,要等秋后才能行刑,那时徐元昌已经回来,若是经不住絮娘的几滴眼泪,往圣上跟前求情,难保不会死灰复燃。
若是当场打死,固然解气,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万一有哪个多嘴多舌,将絮娘临死的惨状透露给徐元昌知道,难免伤了夫妻情分。
还是发卖了好。
他日徐元昌理论起来,她也有法子应对相公险些被外头的狐狸精毒死,自己怕他心软犯糊涂,当机立断把人远远送走,既不伤他的面子,又不伤她的性命,有什么不对?
“我不走……我不能走……”絮娘明白在场的这些人已经勾结在了一起,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绝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哭得几乎脱力,“我的孩子还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阿渊……阿渊……”
闵北宸捡起肚兜堵住她的嘴,对王妃道:“娘娘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王妃在婢女们的簇拥下往外走,经过梁斌时,轻描淡写地道:“打他五十大板,逐出府去,至死不得回京。”
护卫们心知肚明打板子不过是个幌子。
梁斌这差事办得漂亮,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拿着重赏和王妃亲笔所写的荐书,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往江南富庶之地讨个小官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