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了什么事?都不在了吗?”庄飞羽对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夫极为自负,见絮娘一直不肯回头,撇下长剑,抬步向她走去,语气缓和了些,“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远走他乡,碰个头破血流,这又是何苦?如今,你知道错了吗?”
看清镜子里那张娇美动人却无比陌生的脸,余下的话戛然而止,他顿住脚步,勃然变色:“你不是絮娘?你是谁?”
和絮娘一样打扮的美人缓缓转过头,笑吟吟地仰着白玉般的脸儿望着他,声音清脆悦耳,难辨雄雌:“庄伯伯,你猜的不错,娘总共带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不幸掉进了河里,而今只剩下我自己。”
庄飞羽见这美人年纪尚小,却有一种天然的风流态度,眉目秀致,唇瓣嫣红,肌肤吹弹可破,心中一动,由惊变喜:“阿姝?”
掳一个大美人,附赠一个小美人,也算是意外收获。
她还这样小,说不得是个雏儿,带回府里好生养着,或是自己受用,或是献给上峰,都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
庄飞羽打定主意,和和气气地哄道:“阿姝,你还记得庄伯伯吗?你……”
他忽然皱了皱眉。
不对,七年之前,蒋姝还是个躺在襁褓之中的女婴,年龄无论如何都对不上。
“你是……”他狐疑地仔细打量对方的面容,总觉在哪里见过似的,额角青筋隐秘地跳了两下,脊背也下意识收紧。
小美人“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却无来由地令人遍体生寒。
“是你!”庄飞羽认出他的身份,瞳孔猛缩,倒退一步,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看到他连大气也不敢出,总是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的孩子,如今竟然大胆到扮成女子戏弄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庄伯伯好记性。”蒋星渊慢慢收了笑容,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娘胆子小,不敢应付你这样的客人,我做为她唯一的儿子,自然要帮忙分忧解劳。”
庄飞羽再也无法以男人的眼光欣赏他的容貌,只觉一阵恶寒。
“你算什么东西?”他轻蔑地笑了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往房间各处搜寻,“絮娘呢?叫她出来见我!”
空气中弥漫着的甜香越来越浓,庄飞羽大步走向床帐,忽觉四肢发软,充沛的内力如同石沉大海,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你在香里做了手脚?”他先是一惊,试着踹向脚边的椅子,见那把还算结实的椅子应声散开,明白残存的力气还足够应付两三个人,头脑也清明,对敌的狠辣招式记得清清楚楚,又定了定神,狞笑出声,“毛都没长齐的狗杂种,也敢对爷下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蒋星渊露出慌乱之色,险而又险地躲过庄飞羽杀气腾腾的拳头,朝放着长剑的桌子飞扑过去。
还不等他碰到剑柄,庄飞羽便一脚踢翻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