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不在意。

身边有爷爷奶奶、有老师同学、有朋友,这些感情完全可以满足一个人最基本的感情需求。

可是后来发现,有些东西的缺失,不是随便拿点什么都能填补的。

他喜欢许容易的时候不觉得自卑,可拥有后会。

也会像千千万万个独自长大,不知道一个完整又温馨的家庭该如何经营的孩子一样,怀揣着满腔滚烫的爱意,却不知道怎么给出去才合理。

经营婚姻比爱情更辛苦,可他从始至终都只想好好爱她。

“……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丁循摸着她下巴吻她,“我以后会向你解释。”

他一到关键问题上,就不轻易多说什么,幸好许容音信任,也理解。

“我感觉你有点点不一样了。”许容音微喘,唇片黏着,语气也含糊。

结束后,她用手描他眉骨。

丁循眉眼淡淡地看着她,“怎么?”

“你以前好像不怎么说爱我。”许容音说。

婚后他的感情再热烈,也只表现在床上。

平日里向来温吞,可现在像烧沸的水。表面冷静,一揭开锅,滚烫就溢了出来。

是什么解开了他的封印?

丁循只是抬起她下巴,碾着唇片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喘息和月光一样含糊,“那我现在说爱你。”

“许容音,我爱你。”

直到他翻身重新把人压在身下,埋在花穴的硬物才开始活动,像积压已久的爱意,彻彻底底地灌入她体内。

烫得人心口酥麻,也不怕她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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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循恢复记忆的事情并没有声张。

萧秘书照旧两天打一次电话问他有没有去医院复查,丁循给的回复都是有,但实际上,他都没有再见原来的那个主治医师一面。

许容音看他把车开到医院,进去走一圈又出来,“要这么谨慎吗?”

上周他们换了家的医生,复查结果是没问题的。

赵之珩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在原先的那家医院里伪造了一份假病历。这份病历放在那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假的,也是病人的隐私。

可是前天赵之珩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去看过了。

即便能看见他进出医院,两天一次的汇报,还是得亲自查验才能确保,他是不是真的失忆。

丁循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只有真的做到滴水不漏,才能伪装得万无一失。

过了会儿,他又忽然偏头看向她,“如果我用这副表情去开股东会,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依然好掌控?”

他的唇一直很红,但昨晚被她咬破了,加上他下垂的眼尾收敛了锋芒,意外地有种破损的美感。

看着确实很好拿捏。

但只有许容音才知道,正主归位的丁循凶狠强势起来有多可怕。

当两只手都被扣在枕边,用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把人钉在床上的致命快感从脑海中冒出来时她才头一次发现,原来快感也是有记忆的。

许容音瞬间红了脸,不看他,“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笑,不再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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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丁循如期达到会议厅,但因为不在受邀之列,会议桌上甚至没有他的咖啡。

“看来音循的确经营不下去了。”丁循讥讽地开口,狭长的眼尾扇开,目光凉凉地看向会议桌上的人。

几位年纪稍长的股东面面相觑,揉着鼻尖没有吭声。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比上一次要难搞。

一旁的秘书赶紧道歉:“对不起丁总,这就去为您准备。”

丁循掀起薄唇,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