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霜摆了摆手让宋皖免礼,继而说道:“宋大人,听说昨晚上有人夜闯刑部大牢,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报?”

“那人很快被抓获,正在让人审讯,下官担心打草惊蛇,这才没有上报。”宋皖并没有打算瞒着尉迟霜,索性实话实说。

尉迟霜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

“这……牢房阴湿,恐怕会弄脏了长公主鞋子。”宋皖看着尉迟霜,有些犹豫。

尉迟霜并未在意,宋皖的表现倒让她觉得是有事在隐瞒。

尉迟霜转身往刑部大牢的方向走,宋皖只好跟在尉迟霜身后,她忍不住问:“长公主此次来刑部,可有什么要紧事?”

宋皖担心棠溪月出事,才忍不住多问,尉迟霜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没有点出来。

进了刑部大牢,阴湿的空气让尉迟霜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她四下打量,这里十分阴暗,比外头还要冷。往前走了几步,只听有人拍打着牢门,哀嚎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喊冤的?”尉迟霜看了那人一眼,见那人的囚服干干净净,也不像是被严刑拷打的样子。

宋皖看了那人一眼,她对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迅速走过去警告那人。

尉迟霜这才明白,这人是跟着原来的兵部尚书郑毅想要行刺自己的人。她看着那人胳膊上纹身,仔细想了想,“记得让人查查有相同刺青的人。”

“是。”宋皖应下了,她引着尉迟霜到了关押昨夜刺客之人,“公主,那人喜欢胡言乱语,他若说了什么,您不要在意。”

尉迟霜不以为意,她看着前方的黑暗,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那人被吊在墙上,他见有人进来,先是眯着眼睛抬起头,等他看清楚来人,胡乱说道:“我是主父皇后派来的,你们不能抓我!”

“主父皇后?我怎么不知道我朝有个皇后?”尉迟霜看了宋皖一眼,“这就是你说的‘胡言乱语’?这种人,杀了便是。”

那人仿佛听不见尉迟霜说话一般,他继续自言自语道:“是皇后让我来将丞相的罪证带出来,你们不能抓我!”

“你这样乱说,丞相也不会放过你吧。”尉迟霜觉得这人好像真的脑子不太正常,尉迟霜等着宋皖给个解释。

宋皖看着那人,道:“回公主,下官昨夜让人检查过了,此人耳膜皆被银针刺穿,听不见声音。”

“听不见声音,也不识字?”尉迟霜有些不敢相信,她看着一旁的笔墨,“没人写给他看吗?”

宋皖摇了摇头,“是有人写给他看了,只是也不知他是真的不识字,还是假的不识字。”

“既然不识字,那便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再打断手脚,丢出去就行了。这种人,还指望着刑部大牢白白养着他?”尉迟霜说完,转过身看着狱卒,“傻站着干嘛,动手啊。”

“公主!”宋皖以为可以审讯出什么东西,就算是无用之人,也不该这么残忍。

尉迟霜看着宋皖,“你觉得我残忍?可是他要是乱说话,可就不好了。”

“是。”宋皖给狱卒使了个眼色,几人迅速上前,这些人审问犯人倒是有经验,并不觉得有什么残忍的。

宋皖转过身,她觉得有些看不下去,更不敢听那人的哀嚎。

尉迟霜淡淡地说:“行了,让他们做吧,我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