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姐,你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就是前几日,你白日里总是不在府上,我怕棠溪姑娘借住在这里会觉得拘束,便去看了看她,与她聊了一会儿。”主父晴的神情坦荡,她回想了一下,“棠溪姑娘总闷在院子里,我怕她闷坏了。说起来,宋大人为何不来看她?”
尉迟霜坐到主父晴身边,她低着头,闷闷地说:“我不知道,只是,棠溪姑娘的事情要快些查清了,不然你还要为她操心。”
主父晴听出尉迟霜有脾气了,便哄道:“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嘛,你不要不高兴啊。”
尉迟霜抱住主父晴,把额头抵在主父晴的肩膀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啊,希望你的好都只对我一个人。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晴姐姐会不会此不喜欢我。”
“怎么会。”主父晴帮尉迟霜顺了顺头发,“怎么会不喜欢你?”
“对了,晴姐姐,你与棠溪月说了什么?可曾套出有用的消息?”尉迟霜知道主父晴不会平白无故去和棠溪月闲话家常,她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
主父晴终于等到尉迟霜提问,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谁要去套话了,我不都说了,就是怕她无聊才找她聊天。毕竟,整日在公主府里,我也很无聊啊。”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你早些告诉我,我才能解决了这些事情。”尉迟霜抱着主父晴的腰,听主父晴的语气,她就知道主父晴大概是知道什么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有早点解决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能带你出去玩,你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主父晴不再与尉迟霜卖关子,她把棠溪月说得,还有她自己的想法一并说给了尉迟霜听。
原来,棠溪月确实是知道主父晴的身份,她也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初的史料有对明帝不利的消息,先帝本不在意,宇文业当时说什么,棠溪家的那些史料只当做野史便是,毕竟棠溪家在当地百姓眼里声望极高,而且也没有别的过错。
可主父城认为,对开国皇帝不利的“野史”不应该流传在世上。其实许多官员对此并不在意,只是,主父城要为自己的妹妹谋前程。
“要想为棠溪家正名,就必须查出宇文业当初到底因为什么被抄家。还有宋大人为何会无事,她父亲那么快抽身离开盛京,又不惜入赘到别人家,他定然知道什么。”主父晴说完,又有些担忧,“有关宇文业的事情,我们所知甚少,实在是难办。”
尉迟霜握住主父晴的手,“既然主要是为宇文家正名,那就让宋大人受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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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霜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可她还是对比了从前的折子,无非是宇文业主张放过棠溪一家,而其余人不答应,才被人找了机会参了一本。
这其中的缘由,朝中老臣大概都心知肚明,可是要想让他们站出来证明棠溪氏与宇文业无罪,恐怕不容易。
毕竟有一点,宇文业当时确实是有把柄落在了主父城手里。当时宇文业的长女宇文皇贵妃恃宠而骄,在后宫中时常打骂宫人,又不给皇后面子,最致命的是她无所出。
“到底是什么事,能动摇宇文业在朝中的地位呢?”尉迟霜实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