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挑了些缎子和彩线, 主父晴比划了一下,“她喜欢穿红衣,就挑明黄色的缎子做个香囊吧。”

侍画点头附和, “奴婢老家有个方子, 放在香囊里有驱蚊安神的功效。”

“好。”主父晴让侍画出去抓药,她则留在房中拿着针线准备绣香囊。“绣什么好呢,这颜色……绣个鸳鸯倒是不错。”

主父晴先用珠子串起流苏, 拿金线细细地缠好, 而后等着侍画买回来草药再进行裁剪。可主父晴等了许久,侍画也没回来。主父晴有些焦急, 她走出院子, 见一个丫鬟路过,她忙把人叫住。

那丫鬟连忙行礼,恭敬道:“夫人, 您有何吩咐。”

主父晴也不知道这丫鬟是谁,也不好随意吩咐, 便问:“我……你知不知道阿霜在哪?”

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即才恍然大悟道:“阿……夫人是说长公主吧,长公主现在在书房处理事情, 奴婢带您过去。”

主父晴跟着丫鬟到了书房,尉迟霜没想到主父晴这时候过来,“怎么,在院子里待得无聊了?这几日盛京不是很安稳,有些匈奴的人还在, 等过几日我陪你去街上逛逛。”

“阿霜,侍画不见了!”主父晴也知道这几日盛京不安稳,才这般着急。

尉迟霜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人在府上怎么会不见?”

侍画比主父晴大了三岁,主父晴十岁的时候侍画就一直照顾她,如今出了事,主父晴急得不行。“她出去帮我抓药,许久也没回来。”

“抓药?你怎么了?”比起侍画,尉迟霜更关心主父晴身体。

“我没事,只是想抓些药草放到香囊里。”主父晴紧张地抓着尉迟霜的袖子,“怎么办,不会是父亲动怒了,才对侍画下手吧?”

“怎么会呢,许是迷路了,她估计许久没出门,不认识路吧。公主府附近没有药铺,我这就让人出去找。”尉迟霜给韶月使了个眼色,韶月立刻退了出去。“放心吧,没事的。”

“但愿如此。”主父晴想起在宫中这些日子侍画对自己的照顾,心中有些难过。

尉迟霜拍了拍她的手背,吩咐一旁的侍女沏茶,而后对主父晴说:“公主府里有药阁,若是别的东西府上没有,你吩咐其他下人去买就好。侍画是你身边的人,负责照顾好你就是了。”

“可是……”主父晴觉得自己住在尉迟霜府上,便不太好意思使唤这里的下人,“左右侍画平日里也没什么事,让她去就行了。”

“晴姐姐!你与我见外?”尉迟霜敏锐地察觉到了主父晴在想什么,她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主父晴,“你为什么要与我见外啊!”

“我没有……”主父晴不知如何解释,她低下头,不敢看尉迟霜的眼睛。

尉迟霜觉得今天的幸福感都没有了,她放开主父晴的手,转过身去架子旁打开暗格,在翻找些什么。

“阿霜。”主父晴以为尉迟霜不理自己了,她小声叫了一声,可尉迟霜依旧没有回头。

尉迟霜拿出一个匣子,转身塞到主父晴手里。主父晴疑惑地看着尉迟霜,这盒子沉甸甸的,上头挂着一个精致的金锁,看上去十分重要。“这是?”

尉迟霜将钥匙拿出来,一并给了主父晴,“房契、地契,还有账房的钥匙,我自己去钱庄取钱用的令牌,还有账本,都给你。”

“你给我这些做什么?”主父晴觉得这些东西对自己没什么用,若是弄丢了还麻烦。“你快收起来,若是丢了怎么办。”

尉迟霜把匣子往主父晴怀里推了推,一本正经地说:“这些都给你,以后公主府就是你的了,就变成我住在你家,你就不必与我见外了!”

“我不会再与你见外了,这些东西这么重要,你快好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