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晴行了个礼,“既然姑母已经有了打算,何须问侄女的意思?圣旨会有人送来的,侄女告退。”

说完,主父晴便离开了。

太后被气得捂住心口,主父晴的心情也没那么好,迎面有宫女向她问安,她亦是冷着一张脸。

主父晴没想到的是,或者说她早该想到的是,她一回凤仪宫便瞧见尉迟霜坐在那等她。尉迟霜见主父晴回来,她虽不知道主父晴今日为何生她的气,可好好哄着总是没错的。

“皇后姐姐,你怎么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上次瞧着皇后姐姐似乎喜欢银耳羹,我特意让她们传了。”

主父晴看着桌子上的早膳,她看了一眼负责传膳的宫女,宫女们心虚地低下了头。

主父晴倒也不是特别喜欢银耳羹,不过是上次夜里照顾尉迟霜,睡得不好,醒来有些犯恶心,才只吃得下这些。可她意外的是,尉迟霜居然记得。

主父晴坐下,一语不发地用着早膳。尉迟霜一边吃水晶包,一边偷看主父晴。她觉得,主父晴现在应该不是生自己的气……

“皇后姐姐,是不是太后欺负你了?”

主父晴看了尉迟霜一眼,她又想起尉迟霜就那么放任小皇帝骑在自己脖子上,一时间更加生气了。

可那么多宫女在,她又不能直接对尉迟霜发脾气,只是没好气地问:“肩膀疼不疼?”

尉迟霜听出了主父晴在关心她,心中欣喜,却装模作样道:“可疼可疼了……”

“呵。”主父晴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她觉得尉迟霜就是疼轻了,明明伤成那样,还敢让小皇帝骑在她脖子上。

尉迟霜愣住了,本以为会得到关心,没想到只听了一声冷笑。

侍画站在一旁,心中有疑惑又不敢问。侍画服侍主父晴这么多年,她记忆里的主父晴一直是温婉端庄,何时会这般。

尉迟霜叹了口气,“皇后姐姐可真凶,难怪皇上一听说选秀就吓成那样。”

主父晴闻言,看了侍画一眼,侍画会意,刚要让那些宫女先出去,主父晴突然又开了口,“等等。”

侍画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主父晴,只听主父晴道:“往后早膳不许传水晶包。”

尉迟霜刚咬住水晶包,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开口问:“那中午呢?”

“都不许!”主父晴气鼓鼓地瞪了尉迟霜一眼,尉迟霜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护着面前的水晶包,生怕主父晴一个不高兴便让人撤下去。

宫女都退下,尉迟霜放下筷子,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主父晴,“皇后姐姐让人都退下,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啊?”

主父晴点了点头,“太后要让宁王的堂妹入宫为妃,说是要她打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