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霜一直偷偷读书,偷偷习武,眼看着大皇子即将加冠娶妻,尉迟霜觉得自己在做梦。可尉迟霜没想到大皇子就这么突然暴毙了,所与人都觉得是尉迟霜干的,尉迟霜则把这当成上天给她的恩赐。真正逼她走上这一步的,还是太后整日想着加害她。

尉迟霜觉得,虽然自己双手沾染了鲜血,可她能保护主父晴是干净的。

“皇后姐姐,我从未想过捉弄你。从前,宫里的人都对我冷眼相待。你的出现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道光,让我明白,还是有人会正眼看我的。”

主父晴咬了咬嘴唇,“我……我没那么好。”

尉迟霜轻笑一声,“是吗?”

主父晴不说话,尉迟霜便往她身边凑了凑,低声说:“皇后姐姐,你知道吗,在西疆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主父晴依旧没有接话,尉迟霜继续说:“现在想想,皇后姐姐多少会有一点点在意吧。”

主父晴背对着尉迟霜,她感觉尉迟霜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耳畔,痒痒的。

尉迟霜见主父晴不理她,便开始不安分。主父晴感觉那冰凉的爪子往自己的寝衣里伸,她猛得坐起来,推开尉迟霜的手。

主父晴有些庆幸才灭了蜡烛,不然尉迟霜定会发现自己的脸红透了。

“哎哟,皇后姐姐一点儿都不温柔。”方才主父晴这么一推,真的牵动了伤口。尉迟霜疼得额头渗出汗水,她亦是庆幸自己未施粉黛,不然大晚上的定会吓死人。

主父晴以为尉迟霜还在装可怜,可她还未开口,就隐约闻见血腥味。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香,主父晴有些紧张,她起身点了蜡烛,只见尉迟霜一张脸白得像纸,碎发被汗水打湿,呼吸都有些微弱。主父晴不假思索就伸手解尉迟霜的衣领,“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白色的绷带又一次被血浸透,尉迟霜脖子修长,皮肤白皙,一眼望去竟有几分禁忌的美感。主父晴摇了摇头,打消了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想扶尉迟霜起来换药,嘴里不忘责备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明明带着伤,还胡闹!”

尉迟霜勾了勾嘴角,她没有起身,而是反手将主父晴拉倒在自己身上。

主父晴惊呼一声,就听尉迟霜笑道:“原来皇后姐姐这么主动,早知道这般,我就自己把衣服褪去……”

“你!”主父晴想推开尉迟霜,可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她担心用力太大会弄伤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你快放开我,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不用包扎,皇后姐姐就是我的药。”尉迟霜知道主父晴在担心什么,如此便更加有恃无恐。她一抬手,压住主父晴的后脑,后者挣扎不得,两人的唇就这么贴在一起。

尉迟霜的唇很凉,就像她的指尖一样冰凉。主父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尉迟霜收了力道,她也忘记起来。

等主父晴反应过来,她迅速红着脸离开床榻。尉迟霜躺在床上,望着帘帐边的流苏,感受着伤口血液的流失,她喃喃道:“这一箭倒是不亏……”

“你还胡说!”主父晴瞪了尉迟霜一眼,可她马上又心软了。尉迟霜一身红衣看不出流了多少血,可床单被血染红了。

主父晴又羞又气,却还是没忍心放着尉迟霜不管。她替尉迟霜换了药,尉迟霜倒是安安静静,不再胡言乱语。换好了药,尉迟霜讨好地说:“皇后姐姐,你人真好。”

主父晴一语不发得披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去了偏殿。外头守夜的宫女慌忙请安,主父晴也没理会她们。

尉迟霜一个人躺在床上,烛影摇曳,她自言自语道:“皇后姐姐,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走啊……”

尉迟霜躺了一会儿便坐起身,她解开了主父晴为她包扎的伤口。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