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越高兴就越崇拜席冲,觉得他好厉害,几乎无所不能。
院子的计划不算庞大,但因为工具有限,所以席冲每天的进度也很有限。一个多月过去,他刚刚把栅栏全部围上,涂好漆。
本来也不至于这么慢,第一遍漆涂好时,游阳非说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买来画笔,试图大展身手一番。
不过他好像忘了,他除了学习以外,琴棋书画那是样样都不通。费劲巴拉半天画了一只小白出来,他喜滋滋给席冲看,被席冲一句“像坨鸽子粪”给打击得瘪起嘴,可再嘴硬似乎也无法把一坨白白黑黑的东西指认为羊。
他最终放弃了画笔,让席冲重新上了遍漆,灰溜溜买回来彩色蜡笔,在上面画上简单的花朵,这个五瓣,那个六瓣,下面还要添几笔绿色的小草。
于是栅栏就这么艰难而缓慢地完成了。
完成栅栏,席冲打算把地平一平,拿着从前楼李大爷家借来的铁锹进院――要说起李大爷,席冲跟他也算是忘年交。
前不久席冲还在院子里打磨刚锯好的木板,被饭后散步的李大爷瞧见,站在院子外,怒喝了一声:“不对!”
李大爷横眉竖眼,急得恨不得胳膊伸进院子里,对他嚷嚷着:“你这活也太糙了,一点都不美观!”
席冲停了工具:“你来。”
于是李大爷真就迈步进院,拿过席冲手中的工具,不仅帮他打磨,连抛光也一并干了。
李大爷原先是木匠,跟木头相处了大半辈子,如今到了退休的年龄,家里儿女不愿看他一把老骨头了还每天挥舞着锯子和钻头,怪危险的,便强硬地把他接来北京,让他在这里颐养天年。
李大爷哪里闲得住,住不惯楼房就算了,那软床垫把他硬了一辈子的腰都睡塌了,最近正筹划着什么时候偷跑回去,就碰见了席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