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白云想:如果将来一定要结婚,必须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但很快她就自我否定,理由是结婚了,他们之

间的关系不会像现在那么自由,那么单纯。而自由是她毕生追求的终极目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消她的

念头。她的那颗自由无度的心呐,终究是要化为乌有的。

从灵夕湖回来,自云发了一场高烧。

一个人待在酒店,眼里只有那幅画与她形影不离。许之胜在旁晚的时候离开了。白云迷迷糊糊中,听到

他接了一个紧急电话,还没来得及吃完饭,就匆忙交代了几句,坐上小陈开的车去了一个他非去不可的地

方。

酒店的驻点医生过来给她里了体温,给她开了一些降温药,看着她服下药,才离开。

虽说只是发烧,可是白云的身体却被一种灼烧感折磨得快要死去。面色红得像傍晚灵夕湖的霞光,也有

点像煮熟的红虾。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换下。米白色睡衣包括着内衣,内衣包裹着她的身体。她的肌肤吐着透

明色的汗液,像天空中密集的白云。风本身不是冰凉的,吹到人的身体上,融化了冰霜。

爱恋就是女人胸口的冰霜,有时候化开了,有时候又凝集在一起。如果这里是一片沃土,结出的是霜

花。

“这次我会不会死?如果真的要死,那该多好啊。为什么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老去是什么滋味,它比

孤独可怕吗?”

吃了药后,白云昏睡了过去。她梦见了灵夕湖的水怪。那么美丽的湖,底下竟然住着水怪。

她和水怪打了一个照面。水怪没有把她吃了的意思。

“水怪,水怪,你有名字吗?”

“没有。很多年前我就成了水怪,没有人给我起名字。也许我本来不是一个水怪。”

“那你本来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生活在这里呢?”

“其实,我是你,你是我。我醒来就在这里。”

水怪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巨大蛇。白云最怕蛇,想到蛇的字眼就会混身体鸡皮疙瘩。在梦里,她却不那么

怕。当水怪靠近的时候,她似乎又冲动与它接吻。

醒来时,身体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汗液穿透睡衣,进入了床单内部,热汗和冷汗混合一起,和梦交织一

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床头放着一杯冷水,似乎是特地为白云准备的。白云半躺着,侧着身子,无力地抓着杯子,往嘴里灌。

之后,她看了看手机,主要是看看许之胜有没有发来信息。

“抱歉,临时接到工作任务,在你身体不适时就走掉了,不要生气哦。我交代好了,酒店里会有人照顾

你。有急事除了联系我,也可以联系前台,一定有人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

“没有生气,不必担心,我吃了药睡了一觉,好多了。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烧退了吗?看情形,晚上来不了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看退的差不多了。就是头还有些疼。”

“多喝热水。就在床头,我给你准备了一壶热水。”

许之胜走时,穿的是便装,他是否回过家换上工作装,他是否见过他的妻子,他是否向她解释为何昨晚

整夜未归。或许他早已在车上或者办公室里备好衣服。

他们在一起,通常会在十二点前分别。对自云来说,昨晚整晚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许之胜要走,白云没有特别留过他,也没有问他接下来去哪儿。因为她知道,十有八九是回家了。

白云在心里想象过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