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在这求姻缘,没一刻钟是走不出这院子的,好似不扭捏一番都好似对不起这满树的木牌子。

何三见李鹤鸣快走出院子,回过神似的提声唤道:“镇抚使!”

李鹤鸣回过头看他:“何事?”

何三抬手挠了挠了尾毛,不太好意思地道:“那什么,您知道白姑娘的名字怎么写吗。”

李鹤鸣通晓朝堂上下几乎所有官员名姓,知道的姓白的人家没有二十也有十家,他问:“哪位白姑娘?”

何三道:“白蓁!教坊司的那位,您上次见过的。”

李鹤鸣思索了片刻,问:“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

“对!”何三傻笑道:“是这个蓁字。”

“草头,下面一个秦。”李鹤鸣道,他说着看了何三一眼:“秦字会写吗?”

何三咧开嘴角:“会!多谢大人!”

泽兰受林母的意来请李鹤鸣时,恰听见两人这番谈话。她没听见开头,也没看见李鹤鸣往树上抛了她小姐的姻缘牌,就从“教坊司那位,您上次见过”这句叫人误会的话听起。

她心中顿时只一个念头,李大人瞧着正儿八经不苟言笑,怎么也是个喜欢上秦楼楚馆的主?幸亏当初小姐退了他的亲,不然嫁过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泽兰年纪和林钰差不多大,却不比林钰藏得住事,那表情落在李鹤鸣眼里,几乎是将心里话摆在了脸上。

泽兰见李鹤鸣看过来,背上寒毛一立,忙垂下脑袋恭敬道:“李大人,我家夫人请您过去,想当面谢谢您救回小姐。”

李鹤鸣知她生了误会,但并没解释,平静道:“带路。”

“是。”

第14章 (14)动怒

寺里不比家中方便,林母只能找僧人借了一间简朴的小禅房见李鹤鸣。房中不见林钰的身影,想来是梳妆换洗去了。

林母正在案前煮茶,见泽兰领着李鹤铭进门,起身笑道:“李大人,请坐。”

李鹤鸣的官职在这掉片叶子能砸死个二品大官的都城里算不得多厉害,至少比起官至正一品的林郑清而言不算什么,但林母还是尊重地唤了声“李大人”。

不只因他官位特殊,还因为他及时带着锦衣卫救下了林钰。

李鹤鸣看了眼那干净整洁的木椅,出声谢过,但却没落座:“李某衣裳湿透了,这椅凳不似能碰水的料子,就不添麻烦了。”

林母似乎没想到他心细至此,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勉强。

林家退了李鹤鸣的亲,是以此刻林母与李鹤鸣相见,场面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但林母身为母亲不得不为林钰考虑,是以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