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正确时,靠在他身上的江故已经不动了,好像刚才的触碰只是不小心,他这会儿再询问,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等把人安顿回房,司珩回到自己卧室的浴室里洗了一把冷水脸,再也抑制不住那不经意间触碰带来的燥热。

看着镜子里滴着水的自己,司珩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喉结上,脑子里忍不住地想,如果有一天,江故微凉却柔软的手整个覆盖上来……

等着药膳馆送午餐来的这个时间,司珩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居家服,没让江故下床,司珩专门拿了个床上小桌给他摆好饭菜,整个过程中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对方的眼睛。

直到从次卧退出来,司珩这才捂了捂脸,他好变态,还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怎么办,没救了。

江临以前是住罗滢华家里的,现在罗滢华为了赔偿江故的八十万把房子卖了,他们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为了这个房子的租金罗滢华还没少找他闹。

说什么以前她有房子,既然结了婚,那就免费让他住,现在房子没了在外面租房子,那作为男人,总该承担起这部分的开销吧。

可他的工作在罗滢华闹事那段时间已经没了,罗滢华又是个完全抠不出一分钱的铁公鸡,这会儿想要花他的钱,那怎么可能。

本来这段时间各种心气不顺,但今天发现当初赔偿的那人竟然是他儿子,也就是说,他儿子手里目前最少也有八十万,这让江临心里兴奋得不行。

罗滢华这些年他也看出来了,当初抱着对方无父无母却有好几套房子的心思去哄着的,可等到结了婚他才发现,这女人真的是对她自己各种舍得,对别人却一毛不拔。

如今她手里就剩卖房子剩下的几百万,但这钱显然是要不到的,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心里计划着等把江故哄好,再联合江故一起从罗滢华手里哄个一百万过来。

心里盘算得很好,也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再见见江故,他已经知道江故住哪儿了,就住罗滢华她女儿家的对面,可是那个小区安保一直很强,一连几天他都没找到机会。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找了个地方蹲点,然后突然被人敲了一闷棍,昏过去前他还想着,会不会是那个不孝子为了摆脱他而找人打他,如果敢打他,那他一定要想办法赖上去,作为他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照顾老父亲天经地义。

等江临再次醒来,眼睛上被罩着黑布,嘴巴里也被塞了东西,鼻子闻到的是混杂着草木的尘土气,他能听到旁边有人在走动,于是呜呜地想要挣扎。

就在他挣扎时,一个脚步声朝他靠近,然后他的脸上就被抽了一巴掌,一个粗犷的男人凶狠狠道:“吵什么吵!再吵我抽烂你!”

这时旁边又好像走过来一个人,还在他被捆绑着的胳膊上扎了一针。

江临不知道他们往他身上扎针是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要给他打什么特殊的东西,心里慌乱害怕地再次挣扎开。

刚刚打过他的那人再次给了他一巴掌:“动什么动!针扎歪了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再扎十针!”

江临不敢动了,生怕这人真的给他扎十针。

那根针一直扎在他的手上,过了一会儿,有个轻细一点的男声道:“抽多少管?”

粗犷男:“抽个五六管血,既然要检查配型,那就多抽一点,管够!”

江临竖着耳朵听,什么检查配型,难道这人是罗滢华找来的?可是不对啊,他跟江哲的血型不一样,江哲跟他妈一样是A型血,要不是这样,当初江哲要换肾,罗滢华怕是早把主意打他身上来了。

江临满心疑惑,但也不敢再呜呜呜地想要说话,只老老实实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