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真的很想掐死那个女人,尤其是看到她那样表情狰狞去拉扯江故的时候,要不是江故心脏病发他顾不得其他,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江故就是他的逆鳞,碰一下他都得疯!

缓下了心口暴烈的情绪,司珩:“今天闹成那样,江故也没说你就住在隔壁,你跟你妈这事你要怎么处理我不管,我会直接起诉她。”

程橙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病房里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应该是看出来她跟她妈的关系有多糟糕,所以闹成那样也下意识护着她,尽量不给她妈缠上她的可能。

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好的人呢,傻不傻啊,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吗。

人啊,可以在满满的恶意中咬牙坚强,却经不得一点善意的柔软触碰。

程橙再次做了个深呼吸,又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房间里依旧安静睡着的人笑了一下,道:“那就起诉吧,我不会管她,就我所知她名下应该还有一套房子,既然江故的身体需要昂贵的药养着,那就让她多赔点钱。”

江故是半夜醒过来的,他的手刚动了一下,就被人按住了,睁开眼一看,司珩正坐在他旁边守着他。

江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猫:“咕哩呢?”

司珩见他还操心猫,无奈道:“咕哩在家。”

江故:“咕哩会有事吗,它会不会被抓走,它挠人了,把那个女人的手抓破了,流了好多血。”

他知道伤人的狗如果伤者报警,是会被抓走的,但伤人的猫,他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原来是担心这个,司珩朝他笑了笑,安抚道:“没事,咕哩不会被抓走,我还要起诉她,入室闹事,毁人财物,还危害到了他人的生命安全,种种罪名起诉,够她喝一壶的。”

这种事江故也没经验,他还真没遭遇过这种事,既然司珩说要起诉,那就起诉吧,好像后面的事也用不着他操心了。

司珩用湿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之前身上出了不少冷汗,这会儿估计黏糊糊的不怎么舒服:“医生说可能需要观察两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江故点点头:“好。”

其实这种程度的发作连医院都不需要进的,只要吃药平复了情绪和心跳,缓过来就好了。

但当时那个情况,他怕她伤了咕哩,推了那个女的好几下,又看到司珩把人那么用力摔在地上,加上咕哩又挠了人,看她也是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也有些怕她真伤着了反咬他们一口,于是干脆就闭眼躺平等被送医。

反正面对不讲理的,谁弱谁有理。

有时候江故觉得自己挺坏的,他知道怎么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很多时候他不稀罕用这种方式,但有时候用用,的确能省去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