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上的货早早就销售一空。
阿德爷爷在祭祀上跳了一晚上,现在依然看起来精神抖擞,喜笑颜开地数着到手的钞票。
一千!
两千!
三千……四百五十二块!
摆了几个小时的货摊,赶得上以往一年的收入。
两个孩子的学费有着落啦!
阿德爷爷仔细地清点钞票,然后放进贴身的内衣口袋里。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孙子,看着正在收摊的阿德问道:
“阿德,你弟弟野哪里去了?
咱们的山货卖完,该收拾东西回家啦。
这野小子不知道帮着卖货,整天就知道玩,看我不抽他的皮!”
阿德同样一脸困惑,抬起头四下张望,摇头说道:
“我也知道啊!
昨天晚上就没看到他。
也许跑那个寨子的帐篷睡觉去了吧。
爷,阿木得了赛马的冠军,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狗屁冠军!”阿德爷爷不屑地嘀咕道:
“要不是你被人打伤,哪轮得到他小子上场。
阿德,以后你可得好好管教阿木,不然指不定给家里惹出多大的祸事!”
“好。”阿德眼中流露出落寞的目光,点头勉强答应。
阿木从小顽劣。
以前都是阿德这个哥哥管教。
现在……阿德受伤后落下后遗症,稍微剧烈运动就会诱发头晕抽搐的症状,医生说是癫痫,因为阿德的脑子里留下一块血块。
这种病不好治。
想要根治得去省城的大医院,把脑袋打开,取出血块才行。
需要很多钱。
可阿德家拿不出这么多钱。
阿德经常听到寨子里的人偷偷谈论他,说他已经成了废人。
现在阿德全家的希望都放在阿木的身上。
如今阿木出息了,成了天星寨的骄傲,他还会听自已这个废物哥哥的话吗?
“哎!”阿德轻叹一声,背过身去,不让爷爷看到自已眼眶的泪水,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收拾摊子,准备跟着爷爷回家。
阿德和爷爷在小浪川镇找了两圈,没有看到阿木的身影。
这小子不但野,胆子还大。
小小年纪就敢带着两条狗在山里过夜。
阿德和爷爷没有找到阿木,他们已经习惯了,也许阿木现在已经自已个跑回山里,饿了自已会回来。
只能收拾东西,牵着头顶戴着大红花的公牛先回寨子。
“你放开我,我自已会走!”
下午三点,前往天星寨的山路上,杨霄揪着阿木衣领,连拖带拽地押着他走向天星寨。
这小子真够野的!
在派出所关了一天,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已的错误,反而一脸的得意,对自已下毒的事供认不讳,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得,见人就吹嘘自已干的那点事。
杨霄把他从拘留室领出来,一个不注意,转身就要往外跑。
还是毛安平眼疾手快,在门口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给拎了回来。
阿木现在被杨霄拎在手里也不老实,逮到机会就对杨霄拳打脚踢,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杨霄听不懂的土话,从阿木的眼神和语气判断,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阿木认为自已没有错。
按照山里的规矩,为自已兄长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幸亏阿木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如果再大一点,敢提着刀去跟阿宝拼命。
小浪川民风的彪悍在阿木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阿木无法从杨霄的手里挣脱,双手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