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说什么。”

许融语气?生硬,却是认真:“记住今日的话。”

沈敬安拿了银铃回来,林凝素却没了什么心思?去斟酌语句。只是简单地写了几句父母安康和?亲事顺利,便直接挂到了树上。

对这些祈愿之事,都是心里安慰,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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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陵王府内。

林砚寒毒偶发,正斜倚在矮榻上。换了身份,却没换白袍,月银色衣衫上隐绣着团龙纹,分明是祥瑞之样,却生动到有些狰狞。

他正应付着老皇帝送来的诸多?政务,乌蚩却突然入内。

两串银铃被?递进林砚掌心。

一目十行地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林砚捏着眉心,只觉寒毒连带着心疾将发作。

“拿去烧了。”

乌蚩应声,刚要出门又?被?叫住。

“安国寺乃国之重寺,不可以此敛财。”林砚语气?轻淡,“把?那棵树砍了。”

宫宴

林凝素在家?中候了几日, 总算是让她逮到了父亲下朝归来,也没?那么忙碌的?空隙。

“有事找为父?”

从林业笙稍微舒展的眉头中,能看出朝堂的?风波平静不少, 但依然?不容乐观。

林凝素斟酌半天?, 开?口问道:“父亲, 如今哥哥身上的毒该如何?”

她这话也不光是指林砚身上的寒毒,也是变相地问父亲,从今往后林家?该站在哪一边。

是孟桓, 还是林砚。

她不知道,林业笙又何尝知道呢。

“素素, 不必忧心此事, 父亲自会安排。”林业笙抚上女?儿的?额发, 轻声?安慰。

伴君如伴虎, 他身为圣上的?臣子,哪敢有什么自己的?念头。不过是一举一动都揣摩圣心罢了。可?不知是不是年迈的?缘故, 老皇帝如今做事愈发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林凝素点点头, 她不放心, 仍旧是提醒了一句:“那父亲, 可?切莫再做与哥哥相悖的?事情了。”

话毕, 她心中也不明朗,毕竟朝堂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哪有让你做老好?人夹在中间, 落个谁也不得?罪的?好?事。

你死我忙,是注定的?。

林业笙许是想让林凝素宽心, 便应了下来。临离开?前,他突然?叮嘱了女?儿一句:“告知你母亲, 你和沈家?小子的?婚事,尽快定下来。”

“也不必顾什么良辰吉日,若有缘分,自是哪日都能长久的?。”

林凝素闻言,十?分不解:“父亲,为何这样匆忙?”

林业笙没?多作解释,面上愁容不展,只?是道了一句:“早日定下来,总是好?事。”便自顾去忙政事了。

林凝素知道父亲不会做无故的?决定,再联想到许融的?话,可?能事关朝政。若有什么大变动,确实亦不好?大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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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游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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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说的??”林夫人正核对着定亲宴的?名单,未曾抬眼。

“嗯。”

“再急,也不能缺了礼数,平白让人笑话去。”林夫人无奈地合上金册。她就这么两个女?儿,自己又向来疼爱林凝素,怎么舍得?从简操办。

“女?儿不在乎这些。”林凝素回想前世成婚前,她心中虽忐忑,但因夙愿得?偿,也十?分欢喜甜蜜地准备着自己婚仪所需的?各式样物?品。

最后还不是凄凉收场。

可?见父亲的?话没?错,若是有缘,什么良辰吉日,三书六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