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素不敢欺瞒,连忙点点头。

“不可?能,我的蛊,不会?有错。”

锋刃

“….什么错?”被大巫突然激动的情绪惊吓到, 林凝素下意识询问。

大巫盯着林凝素瞧了片刻,随后冷哼一声,坐回原处。

“把此事的始末详细的说与我听。”

林凝素皱眉, 随后又将自己和林砚身上的蛊是如何种上?的, 以?及之后的事情做了简单的概述。

当听到林砚虽然身种子蛊, 但仍然将他强留下皇宫里时,大巫攥紧了手里的木杖。

虽然大巫看?着平静许多,没刚才那么激动, 但瞧着仍旧和平常不大相同。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

二人沉默许久之后,大巫忽然道:

“这蛊, 在?那小?子身上?….竟然没什么用处。”

“荆苗巫脉, 制蛊之术世代相传, 从未有过纰漏。”大巫的目光飘向很远, 似是在?回忆。

“蛊分两种,一种蚀人之骨肉, 一种蚀人之心绪。几百年里,只有十?三世荆苗之主抗了蛊毒发作, 未改其意。”

“如今到我手里, 竟遇见了第二个。”大巫冷笑着, 看?向一旁的林凝素, “他若不是意志极其坚定,就是对你用情太过。”

“….我?”林凝素有些不明白,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是那蛊对林砚没有丝毫作用罢了。

可大巫却不肯再多言了, 左右,身为荆苗世传的大巫, 她?并?不觉得是自己制蛊有误。

“好?了,小?姑娘, 这样?的事让你遇上?,也算是命数。早些认命,日?后…..”大巫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摇摇头,随后就离开内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如同她?来?时一般。

林凝素回到寝殿,本想小?睡片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大巫虽离去,但这人所说的话还是绕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难不成,林砚将她?囚在?此?处,还成了她?自己的错了不成?

她?心中愤懑,可当想起这人当初心甘情愿给自己种下子蛊的模样?,又泄了气,开始有所动容。

这算是用情至深吗?

这夜,林砚就寝格外的早。只端来?一碗浓稠的膳汤喂她?喝下作晚膳,随后便将她?往榻里带。

她?的双手被?紧束缚着,半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那些狂风骤雨。

以?至于到了后半夜,她?早就没了气力,仿佛阂上?眼眸就能睡过去。

可林凝素还是撑着没睡,当双手被?解开的那一刻,她?抓住身侧男人散乱的衣袖,又问了一次林砚曾经未给出答案的问题:“你….到底何时开始对我有情的?”

她?太好?奇,上?辈子她?丁点也未察觉到。

林砚拿着巾帕的动作滞住,随后力道不轻不重地拭上?她?的要害。

“…..”林凝素缩在?锦被?中瞪了这人一眼,敢怒不敢言。

情意清浅之时,那些口?头上?的承诺和剖白可以?轻而易举地道出。如今,那些沉甸甸的重量积压在?心头,反而半个字也不想吐露。

好?似说出口?,就能减损一般。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林砚抬眼看?向少女,随后自嘲般冷笑一声。在?彻底接受了林凝素对他了无情意之后,他就如同被?挖空。

在?情蛊的作用下,那些不被?需要的情丝会尽数化为恐慌,折磨人心。

既如此?,不如由他来?亲手葬送。

“那不重要。”林砚攥住她?的软指,根根擦拭着,十?分仔细。

昏暗的灯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