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里,大?大?小小病痛不断,越到最后?越严重,这也和老皇帝年轻时在战场受过诸多伤痛有关。
二?人正说着,她便瞧见老皇帝由人搀扶着,步履缓慢,自殿后?姗姗而?来。皇后?紧跟在身后?,面露忧色。
搀扶者,不是别人,正是孟桓。
这些日子,没听闻林砚进宫。看来都是孟桓在侍疾,倒是殷勤。
但再殷勤也是假殷勤,上?辈子她便没瞧出孟桓对?老皇帝有多深的感情,如今更?是要直接弑父夺位。
林凝素瞥向御座,正巧触上?孟桓的视线。这人搀着老皇帝入座间隙里,还?注意到了她,颇有闲心地轻笑着回?望。
林氏和孟桓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这人还?愿意做这些面上?功夫,且做得滴水不漏,可说是非常好脾气了。
她轻轻点头后?,便看向首座旁的父亲。满面的严肃,也没分个眼神给孟桓。
是真的分船了。
今后?,桥归桥,路归路。朝廷中,又有什么是真能从一而?终的,不过是选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罢了。
“凝素,听母亲说,你的定亲之礼,便在十五。我思来想去,总觉得金玉终究太平常了,所以想亲自绣些东西。”阮清说道。
“讲究这些做什么,上?次你与我哥哥定亲,我也只是捡了些合适的….”林凝素忽然觉得难为情,“绣这些东西伤眼,我知你更?喜欢看医书,不必花时间在这些身上?。”
阮清轻轻点头,但也没说不做。
“明日便是除夕,可是父亲和融弟,都不能赶回?来….终究冷清。”阮清瞧着不远处那个本该预留给阮柱国?的位置,轻声叹气。
“虽说西边战事?紧,但说不定很快便能回?来。”林凝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阮柱国?为孟国?出征,几乎没几个除夕是在上?都的。
“不过,融弟过几日便能回?到上?都述职,兴许能在家多住上?几日。”说起这个,阮清面上?又多了些笑意。
“许融要回?来了?”林凝素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