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之中回过神?来,便又被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钻心的?痛抽离了他仅存的?力?气,让他成了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男人揪住江破云的?领口,把他凌空提了起来,一双粗糙的?手插进他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扥,借着月光把他的?脸左右瞧了个遍。

“长得?真他娘带劲,可惜,是个带把的?。”男人咂摸着嘴,呼出的?臭气尽数拍在他的?脸上,“爷几个在冷风里头站这么些天?,就为了守你一个,你不得?表示表示?”

江破云咬牙吐了一口血沫,“王八蛋……滚!滚开!”

男人哼哼地笑着,绷住气又是狠狠一拳,在他扬起的?脖颈旁嗅来嗅去,粗俗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江破云被逼上了绝路,愤怒之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发狠地咬住男人的?耳朵,直接咬下一块来!鲜血飙出,溅在他的?脸上,看起来脆弱而危险。

男人哇哇怪叫,见手到擒来的?白兔还敢反抗,直接被点燃了怒火,抓起他往地上一砸,拳头接二连三地落到他身上。

江破云双手抱头蜷缩起身体,打?算直接挨过这一轮,可他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没有?挨几下便口鼻流血,几乎要昏厥过去。

“喂,停下,”复宁故意拖延时辰耗到现在,不慌不忙地推门而出,用脚尖别过江破云的?脸,见对方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冷哼一声,“要是打?残打?死了,我怎么向帝尊交代?”

男人吐了一口唾沫,气不过又补上一脚,开始心疼起自己的?耳朵来。

江破云双目充血,狠戾地瞪住复宁,指甲嵌进泥地里,即便落魄到这种境地,他也仍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复宁最讨厌这种高不可攀,他恨一切韩美高枝,在他的?眼中,高岭之花就该零落成泥,跟他们?这些低微卑贱的?野草一起被人践踏。

“按之前说好的?,去柴房里,”复宁的?表情阴冷而狰狞,全然没有?在叶闯面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吃独食,问过你那?兄弟没有??”

男人瞪了复宁一眼,粗暴地拽起江破云,不顾他的?反抗,架着他往柴房里走去。寂静的?夜里四周无人,只能听见江破云声嘶力?竭的?骂声,那?快要破裂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像是垂死挣扎的?人的?最后?的?反抗。

柴房的?破门被猛地撞开,江破云被人重重甩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不管不顾地往屋外冲去。

男人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狗日的?,再跑就把你废了!”他抓住江破云的?头发,粗暴地将?他压在杂草堆上,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江破云怒不可遏,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他孤注一掷地反身一踹,正中那?人的?命根子,凭直觉往屋门的?方向跑去,他摸索到屋子的?门,却怎么都推不开,屋门竟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开门!开门啊!”江破云崩溃地捶打?木门,扯着咳血的?喉咙大吼,“叶怀瑾!叶闯!叶”

嘴巴被人从后?方捂住,另一个男人的?呼吸拍在他耳际,“贱人,再他妈跑啊?!”两个禽兽一左一右禁锢住他的?手脚,再次把他往柴房的?深处拖去。

江破云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狠命咬住那?人的?手掌,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疯狂地挣扎,嘴里不住地骂道:“混蛋……王八蛋!放开我!放开我!!!”

两个男人见他还敢反抗,毫不留手地往他心口捶去,趁他失力?的?功夫,一把将?他摔在杂草堆上,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摩拳擦掌,摁住江破云的?手腕,眼里闪着兽性的?寒光,令人作?呕。

江破云攥起拳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