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当初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小三不要脸。

阮棠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忘了,但是当这些往事浮现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拳头不自觉攥紧。

回到小酒馆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冯雪的摩托车照例停在店门口,她进门,意外地发现贾英骏、吴家豪和江梨都在。

贾英骏正拿着牌教江梨德州扑克的规则,皱着眉头在她后脑上轻轻拍了一下,数落道:你这个脑子怎么可能记得住台词?

江梨一脸怨念地瞥了离自己坐得老远的吴家豪,见他只顾把头撇到一边装局外人,于是低声忿忿道:你都是输到穿女装的段位了,还好意思在这儿教训我。

“早知道你们要来打德州,我刚才应该叫徐薇一起回来。”阮棠有意转移注意力,语气轻快地上前去坐下加入群聊。

没想到贾英骏今天一反常态,原本就被江梨气得拉着脸,再听到徐薇的名字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声道:徐老师日理万机的,我们这地球离了她也得转。

阮棠忽然觉得,企图通过他们来转移注意力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

冯雪端着卤味拼盘出来,拉开阮棠身边的椅子坐下,捏起她搭在大腿上的手说:今天叫你们过来,一来是为了大家一起聚聚,二来,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他说着,眼神有意无意飘向吴家豪,但对方猛啃鸭掌,跟从来没吃过似的,头都不抬。

阮棠将手抽回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喝了口梅子酒,大概是没放冰块的原因,腻得嗓子发紧。

江梨接过话头,托腮笑道:睡都睡了,干嘛忽然来这么老套的剧情,文艺复兴啊?

“江梨!”贾英骏喝止,又在她后脑上来了一下,“小孩子家家什么睡不睡的!”

江梨一脸怨念地捂着后脑勺,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谈性色变,而且在座各位前辈应该不知道,两个人要是睡了,他们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信息素。

信息素?

阮棠下意识收起下巴吸了吸鼻子,只听江梨憋着笑继续说:不过这信息素一般是闻不到的。

阮棠:……

“难得我们雪儿老树开花又一春,好事啊,”贾英骏端起酒杯,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吴家豪,“过日子嘛,就得往前看,来,走一个。

吴家豪脸被辣得通红,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喝了口啤酒,点头淡淡道:知道了。他说着,手一抖掉了个豆干,原本在角落溜达的小香猪跳出纸箱冲过来。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猪,怎么跟张浩宇一样是个大冤种啊?”江梨用脚拱了它一下。

阮棠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起身拎着猪将它送回箱子里。

晚上并肩躺在床上的时候,阮棠忽然问:你知道今天江梨说话为什么那么呛吗?

冯雪侧过身在她脸上捏了捏说江梨就是这种小孩子脾气。

阮棠摇摇头,说:她可能原本觉得我这种人肯定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现在我跟你在一块,吴家豪就会更毫无顾忌地追你前妻,八九不离十。

“有这么复杂吗?”冯雪皱眉,而后干脆眼睛一闭,拍拍她说:别想那么多了。

”小女孩的心思嘛。“阮棠感叹,忽然爬起来探着身子上前去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说:谢谢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冯雪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忽然起身压着这一片柔软,说:今天虽然有点尴尬,但我就是想告诉你,跟你在一起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决定。

“多认真?”阮棠指尖抵在他胸口,执着地追问:那你会买钻石给我吗?

冯雪显然愣了一下,说:如果你想要的话,当然可以。过了一小会儿他又补充说,不过我觉得钻石这个东西的溢价远远大于它的实际价值,想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