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出水。

师元白皱了下眉,他从包里掏出两条薄毯子一条铺在上面,一条拿来盖。

然后又掏出猫罐头掀开盖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出来,喊了声杨星洲的名字。

杨星洲三两下蹦到他腿上,一个喂一个吃,罐子很快就见了底,师元白摸着他的脑袋说:“这里条件差点,等回程的时候给你做点熟自制。”

“随你,记得把猫砂铺了,老子过会要拉屎。”

杨星洲吃的有点撑,挺着个肚子,四脚朝天的躺在凳子上消化。师元白无奈的站起身,从屋内找出纸盒子,铺了点猫砂,随后拿上换洗的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虽然是猫,但他干这事的时候也不太乐意被其他人看见,等听见卫生间传出水声,杨星洲才跳到纸盒中,两只前抓扶着纸盒的边缘,站着上完了大号后,又用嘴叼起铲子,给自己铲了屎。

师元白擦着头发出来时,杨星洲正要蹦到床上睡觉,他一把捏住对方的后颈皮将其制住,抓起他脏兮兮的爪子晃了晃,嫌弃的说:“爪子脏死了,擦了脚再上床。”

说罢不等对方同意就强行拎着他洗了四肢,等肉垫变回粉白的颜色才将他放到床上。

杨星洲骂骂咧咧的钻进毯子里:“你连我的穴都能舔,不洗脚上个床又怎么啦,真是P事多。”

“.....”

到了半夜,杨星洲趴在师元白的肚皮上迷迷糊糊的有些热醒了,他钻出被窝喝了几口水正要回去睡觉,发现玻璃窗外有一圈白色的雾气,朦朦胧胧的。

杨星洲跳到窗缝边凑近了去瞧,那团白色的东西原来是一张趴在玻璃窗外、此刻正往里面看的脸。

脸的主人是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人,身上穿着厚厚的花棉袄,说不清年纪多大,从五官脸型看像小孩,可一张皮松松薄薄,像是被骨架悬挂的皮囊,镶在眼眶中那颗浑浊的眼珠正看着杨星洲。

咚、咚

她伸出树皮一样发皱的手,拍了两下玻璃窗,然后慢悠悠的招手,用古怪的腔调说:

“出来....猫猫,跟我走,出来.....”

这是二楼,能出现在窗外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谁会跟这么个怪东西走?!杨星洲威吓似的弓起身子朝她哈气,那女人咯咯咯笑了起来,脸上发皱的皮囊几乎挤到了一块,也就在这时候,一阵泛着金光的印拍在玻璃窗上,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鸣,缓缓消失了。

师元白冷冷的看着窗外从床上坐起身,而后从包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分别洒在门口、窗台处,结束后拍了拍杨星洲的脑袋说:“没事了,睡觉吧。”

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连衣裙女孩,杨星洲有些好奇的问:“这里怎么这么多鬼?”

师元白躺下身,把又趴在他肚子上的杨星洲揪下来,圈在臂弯里:“风水太阴了呗,孤阴之地、又是哭口煞,养的就是这些东西。”

杨星洲之前听师元白说起过哭口煞是风水里的极凶一种,指当地的房屋建筑或者山、像两张嘴在哭泣一样,一但出现了哭口煞,定会犯凶横死,

这地方应当是由山峦形成的哭口煞,加之四周群山围绕,山间的小盆地便会成为聚鬼养尸的庞大尸棺,怪不得会这么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