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想。
这天晚上白霍往家里打电话,称公司有事,会回家晚一些。孟娴打发了想跟着她上楼的秋姨,又去尝试开书房的门。
初见的日子,不对。再输结婚纪念日,门开了。
虽然白霍看起来不像那种深情到近乎犯蠢的人,孟娴推开门时想到这儿轻笑了一声但他的确是。
天花板四周没有监控,孟娴环视一圈,和她预想中的样子大差不差,但不排除某处可能会有针孔摄像头。一个在自己妻子的手机里都要装定位和电话窃听的男人,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做任何防范措施。
孟娴只开了书桌旁的落地灯,然后坦然自若地在书房里转起来,看壁挂书架上摆放的中古杯具,看白霍摊开在桌面上的文件。
窗外月亮慢慢高悬起来了,月光清冷地照进来。
她很快就找到自己的证件,同样没什么异常。至少可以确定,她目前已知的身份信息不是假的。
至于其他的,她只大致浏览了下,都是些和股权金融相关的文件……
“……你在干嘛?”
孟娴身形一僵,回头看去,白霍正站在门口,神色莫辨地看着她。
孟娴脸上没有一丝被当场抓住的慌乱,在白霍向她走过来时,她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在看的东西放在桌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你很久呢。”她笑着说。
白霍没有施舍一点目光到孟娴放下的东西上,他只是盯着孟娴:“你在等我?”
孟娴原本的眼神还有些微的闪躲,闻言嘴角微扬,脸上是真诚的欣喜,像一个羞嚇的少女:“我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就想着来书房等你。密码是随便试的,下意识就输了那天你告诉我的结婚纪念日,没想到它就开了。”
她知道她此刻的谎话很是低劣,但她更知道眼前被骗的这个人会帮她欺骗自己。
纵使她嘴里没一句真话,纵使她忤逆他的禁令偷溜进书房,他也不会放弃她。
孟娴被囚住的是身体,白霍被囚住的是心。
他离不开她的。
白霍被妻子轻飘飘地抱住了,“我想你了。”她说。
他呼吸微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先是慢慢抬手,双臂环住她以后猛地发狠拥紧怀里的人。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失而复得的妻子。
白霍心里忽然涌现出莫大的悲哀感,却又混杂着狂喜。在孟娴主动踮脚吻向丈夫的一瞬,这两种情绪达到了峰值。
白霍生的一副禁欲相,自从孟娴车祸醒来这段时间,夫妻两个可以说是发乎情止乎礼,最多做到拥抱接吻孟娴早想扯开他的领带,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像他外表那么清高。
孟娴被抵在书桌前,男性低沉的喘息含糊不清地环绕在耳边,像某种效果强劲的催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