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看到魏序安，已经彻底没有了心疼的感觉。

她对魏序安的所有感情，大概都留在了她喝下假死药的那日。

可能是看着沈虞凝越发冷漠的眼神，魏序安慌了，他口不择言：[虞凝，都是皇帝的错......]

[对！还有苏念！要是她冤枉你，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都怪那个大夫，是他说你没有身孕的！]

[你走之后，我将那个大夫杀了！还将苏念千刀万剐！]

[若是没有他们，我们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魏序面容扭曲，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对她笑得灿烂的少年。

沈虞凝只感觉陌生至极。

她挣开魏序安，一步步后退。

在他绝望的眼神中，沈虞凝开了口：[魏序安，如果你真的觉得欠了我，就再也不要来骚扰我了！]

[我心中，是真的没有你了......]

[我与你，就到这吧。]

沈虞凝转身离开。

身后，魏序安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身后。

她想，她与魏序安，就到这里了。

至少，她是真是放下了。

21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年匆匆流逝。

这一年，沈虞凝陪在宋长策身边，小到替他研墨，大到陪着他经历无数暗杀，应付朝廷的探子。

这一年，沈虞凝切切实实的明白了宋长策活到今日的不易。

这般的日子，他过了七年。

宋长策又染了风寒，他躺在床榻上，再醒来时，沈虞凝依旧守在他的床榻前。

她睡着了......

宋长策看着她柔和的睡颜，不自觉软了神色。

宋长策刚娶沈虞凝的时候，满心戒备。

甚至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看看她是否会在魏序安的纠缠下，和他回去。

如若她做出了背叛他的行为，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她就地诛杀。

可惜，他最开始的意图落了空。

沈虞凝没和魏序安走......

她留了下来，留在了他身边。

照顾了他一年......

宋长策忘记自己是何时对她放才戒心的。

大概是上次刺杀，沈虞凝这个柔弱的女娘，竟然毅然决然的挡在了他身前。

宋长策大概就是在那时，染了几分心软，以及无法言明的情绪。

他说：[沈虞凝，护好你自己，本王不需要你的保护......]

宋长策习惯了护在所有人身前，他生平第一次，被人保护。

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京城送来了宫女不知死活的给他下了宫廷密药。

府中，他唯一放心的下的女人只有她。

找到沈虞凝时，她正在沐浴。

宋长策就那样被蛊惑了心神。

他将她丢在床榻上，不顾一切，失了理智的索取。

那是宋长策生平第一次失控。

夜半时分，他被沈虞凝压抑的哭声惊醒。

她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中忽然像是软了一块。

他看着她的眼泪，手足无措，他沉默半晌，抬手拂去她的眼泪，声音中透漏出几分无措与安抚：[沈虞凝，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

宋长策继续道：[以后，我会待你好的......]

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