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盛怀翊突然亲过来的动作下了一跳,思绪有几秒钟的放空,待有所反应,他的舌已经越过我牙齿的桎梏,灵活的游了进去。
我的腔里被突然钻进来的异物,搅动着舌头,勾缠着舌尖,连同牙床和两腮,也被一并扫过。
盛怀翊的吻技,我一早就见识过了,可谓是精湛又精细,哪怕是隐晦的角落,只要他能够到的地方,一丝余地也不会落下。
我睁着眼睛看眼前这张已然看不清的脸,又惊又怕,想要闪躲,却退无可退,哪怕是伸出双手试图推开他,也变得特别无力,到后来,两个手软软的放在他与我身前的空隙间,像是棉花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
“放开!”
我在盛怀翊的亲吻中,费力的呼吸,趁着他给我留有一丝说话的可能,皱眉拒绝他的入侵。
只是我刚说出口的话,好像都没有传到他的耳中,就被他强劲的唇舌,再次吞没。
盛怀翊吮-吸我的唇,自上而下,而后又把两片唇,尽数都包裹进他的嘴巴里,我害怕的抗拒着那种让我灵魂都仿佛要被吸走了的吻里,缩着头往后躲。
不想,我越是抗拒,越是排斥,盛怀翊越是觉得有趣,他吸盘似的吸住我的舌,拖着我的舌到他的口腔里,将他腔里的津液夺给我,让我的感官世界里,充满属于他的气息。
盛怀翊的吻,并不让我恶心,他口腔里很干净,味道也不辛不辣,反而有种干爽清冽的感觉,只是,这样违背道德的纠缠,似禁忌,太容易将我淹没在沉沦的欲望之海里。
我被盛怀翊吻的嘴巴酥酥麻麻,舌头也仿佛开了花,就连同意识都有些熏然涣散,甚至能感受到我和他相接的嘴角那里,有口水流了下来。
盛怀翊的手,又摸上我的胸,我在迷失的亲吻里,瞬间如梦初醒。
我抗拒着、挣扎着,两个手,也像是重新有了力气一样,推搡着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手。
“你够了!”
我又羞又恼,怒斥盛怀翊过分的举动,俨然是把我当成了他可以随便占便宜的女人。
盛怀翊好像听不到我排斥的吼声,他继续难舍难分的吻着我,在我身上点火好一阵后,似觉得不爽,竟然从我裙装的领口摸了进去。
“嗯哈……”
在他极具技巧的撩拨下,我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身体也软的不像话,好像下一秒,我的双腿一软,人就会倒地上似的。
忽的,娇娇如诉如泣的脸庞在我眼前闪过,沉迷在欲望深渊里的我,一瞬间如梦初醒。
我神经被猛地一蛰,下一秒,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对着盛怀翊猛然一推。
本以为我使了全身的力气,就算不能顺利把盛怀翊推开,至少也会把他推离开一些距离,未曾想,他身体坚硬的好像一堵墙,在我拼尽力气的推搡下,他纹丝不动,反倒是我的手,感受到了那种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触感。
“放开我!”
我冲盛怀翊大喊,浑然不顾这里有人路过的可能,炸了毛似的抗拒他带给我的一切不该有的、噩梦一样的情愫。
我讨厌这个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撩动起我身体里潜藏着的欲望,也讨厌这个男人带给我的那种既羞耻又带着负罪感、刺激感的迷乱感觉,像是开在角落里的禁忌之花,肮脏罪恶、见不得光,只配盛开在阴暗的角落里,永不见天日。
当然,我更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总是能被他不动声色的撩动情绪,只是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和碰撞,就把那个病态、失了理智的岳绫连根拔起。
我伪装了那么久的皮囊,就连在靠山面前,我都很少显露,可是……在盛怀翊的面前,我就像是不着寸缕的婴儿,每一次与他接触、每一次与他碰到,都会赤呈而真实,连我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