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翊做好烤鱼来叫我,见卧室门反锁,他敲了几声,我都没有应答,他急切地唤着“阿绫”,一声接着一声。
开门那瞬,客厅里的灯光泄进来,他手指僵在半空,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他微愣了一下,问我怎么了,说我脸色不太对劲儿。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含糊着:“刚才有点困了,睡了一觉,没太睡醒。”
盛怀翊虽然疑惑,但没有说什么,“饭菜做好了。”
他拉着我过去吃饭,窄小的餐桌上,除了烤鱼,还有我爱吃的竹笋,和其他几样家常菜。
他说他也是第一次做烤鱼,不知道好不好吃,如果不好吃,别批评他,他下次改进。
挂断靠山电话不过半个小时的光景,此刻的盛怀翊,与他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我身处浮沉,确实不会有谁顾及我的情绪,但盛怀翊连烤鱼符不符合我口味都考虑在内,我心里被感动填满,在靠山那里受到的委屈和酸涩,这一刻如汹涌的潮水奔涌。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我低头喃喃:“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许是盛怀翊没有料到我会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他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没有吭声,只是眼泪掉的更凶了。
他捧起我的脸,看我泪眼涟涟的样子,眉梢拢起,“哭什么?”
我胡乱抹着眼泪,唔囔着:“你对我太好了,有点不真实!”
他笑了一声,“对你好还哭?这什么逻辑?”
我嘟着唇说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