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老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精彩。
我戳中了她的软肋,掀了她的短,如果杀人不犯法,她早就把我凌迟处死了。
靠山老婆眯了眯眼睛,用最快时间恢复常态,她笑着,说:“修延不在滨江,我想弄死你,就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别逼我对你动手!”
其实我不太清楚靠山老婆知不知道靠山出事儿一事儿,她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恶心我,可能是只知道靠山不在滨江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靠山出事儿,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收拾靠山的二奶?说白了,树倒猢狲散,靠山一旦倒了,我们这些做二奶的,自然而然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根本不需要她动手,自动就和靠山划清界限。
但是靠山在香港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说她不知道,我其实是不信的。
拿捏不好这个度,在恶心靠山老婆与忍让之间,思量再三,我选择了后者。
万一靠山香港一事儿处理不当,没有他护着我,他老婆想弄死我,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深呼吸一口气,再去看靠山老婆,我说我可以搬走,并且不再出现在这里。
“当然,我也不希望再有被您针对的事情发生,不然真把事情闹到修延那里,对你没有好处!”
靠山不在滨江,她想趁机出口恶气,我遂了她的愿就是了。
“威胁我?”
我说:“这不是威胁,相互退让一步,是为了修延的面子着想,不然他不在滨江期间,闹出来后院起火的丑闻,别人会怎么看他?”
靠山老婆没有吱声,但是我知道,她认可了我与她之间达成的协议。
深呼吸一口气,再开口,我说我去收拾东西。
不是第一次从这里搬走,但是说实话,这一次,我心情比上次平静多了。
退一步讲,盛怀翊让我回公寓那边住,我正愁不知道找什么借口,靠山老婆这么一闹,我有了十分充足且可以被理解的借口,也谈不上有什么损失。
我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再把林夫人送我的旗袍和那对钻石耳环装上,只是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就装下了我所有想带走的东西。
我拿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靠山老婆还在,我见她端坐的模样,一如既往地落落大方,我没有走过去,只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说了句:“房子是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私自占用,但是修延……我不可能像对待这幢别墅这样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