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主动认罪。”
对靠山,我还是了解的,他那人,大爷似的驴脾气,把面子看的比什么事情都重要,能让他乖乖伏诛的人和事儿,还没有出现。
何况是栽在盛怀翊的手里,他能认罪才怪。
“纵然他之前如何陷害你,但是这一次,我求求你!”
盛怀翊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我肯服软求他。
“不过真可惜,是为了别的男人。”
我没敢看盛怀翊的脸,紧紧拢着眉头。
能让我放心离开香港,前提是我要确定靠山的安全的,不然,我不会安心回到滨江,即便是回到了滨江,也会做如针毡。
全当我敏感多疑,一定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才会放心。
我正失神,他倏而握紧了我的手,我一惊,微凉的指尖,有股热源传来,他将我的手背贴在他的面颊,转了话锋,说他从不食言女人,尤其是我,答应我的事情,必然会让我称心如意。
机场大厅,我取了登机牌准备和盛怀翊打声招呼,就过去安检,他却先我一步拉住我的手,把我领到一旁,和我说他已经安排了人才滨江国际机场等我,到时候会送我回去。
我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好像能预料我要说什么,竖起一根手指到我的唇上,“你最好乖乖听话,明白吗?”
自知反驳没有什么用,我也懒得反驳,就应了下来。
盛怀翊抬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掖到而后,语气无比温柔,他说他在香港这边还要再待两天,等他回到滨江会联系我。
我就说这个男人不会大发慈悲放过我,不过是他最近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顾得上我这边,倒不如先让我回到滨江。
我没有出言驳斥,多数无益,听他安排就是了。
他重新把手抚摸上我的面颊,一下接着一下轻揉着,爱不释手,他问我回到滨江以后,会不会想他。
我抿着唇,不想说伤他的话,但他问的话,太把他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抬起头看他,反问他:“那你会想我吗?”
“会!”他答得肯定又爽快,一点儿不迟疑。
他邃远的眼神太深沉,凝视我看的时候,聚敛了万千星辰,我陷在他漩涡一样的目光里,一时间抽离不出来。
我愣神了两秒,随即轻扯了一下唇角,我抬手替他翻弄了一下领口的衬衫,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安检了。”
他没有动,在我拿开他衣领上手臂的那瞬,他握住我的手,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低头亲吻我的唇。
没有山呼海啸一般强势的深吻,他细腻又温柔的亲吻着我,雨点似的密集,带着浓浓的眷恋和不舍,一下接着一下,直吻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松开我之前的刹那,他突然咬了一下我的唇,扯得我的唇,倏而一痛。
我皱眉轻呼的时候,他将一张包裹着信封的明信片塞到我的手心里,他与我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纠缠着对方的微喘的气息,他不忘和我开玩笑说:“想我的时候别忍着,可能我也在想你。”
飞机行驶在万米高空,我思绪昏昏沉沉的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每一件事儿都在我的意料之外,发生的让我措手不及、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