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喜欢这件旗袍,每一处细节都十分考究,面料也亲肤柔软,还很衬我的气质。
可一想到盛怀翊做的事情,我又很排斥这件旗袍,它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束缚我,只要看到它,不用上身,我都会想起那种在我腹部横冲直撞的火热,剥夺我的呼吸,取缔我的理智,把我变成一只被爱欲填满的野兽,身体软塌塌的,思绪软绵绵的,成了一汪柔情的水。
我没有舍得扔掉这件旗袍,抛去价格不谈,这是林太太送给我的,有她待我的情意在,我一旦扔了,不识好歹不说,回头靠山知道后,不定会惹出来多少风波,我还不至于因为一点澎湃汹涌的情绪,就自涉风险。
我把旗袍叠好收起来到行李箱里,然后进到卫浴间里冲澡。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手机上面有三通未接来电提醒,上面号码归属地显示为中国澳门。
我微微挑眉,正想着是谁打电话给我,手机里再次进来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是我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杨姝和我说:“岳绫,我杨姝,听岚姐说你来香港了,正好我也陪我先生过来香港,你在忙吗?要不要见一面?”
我和杨姝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楼下酒店的大堂吧,一见面就深觉亲切,尤其是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界,遇到个认识的人,很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触。
打从杨姝退圈嫁人去了澳门以后,我这一晃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了,她的穿着打扮,举止谈吐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听岚姐说,她嫁给许老板以后,并不需要她专门照看孩子,有专门的月嫂照顾孩子,她每天只需要学习礼仪,上插花、茶道、烹饪课,除此以外,就是打扮装饰自己,练习让自己尽快融入澳门的名媛圈。
经过一系列的改造,在金钱的包装下,现在的杨姝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行为优雅温婉,即便是拿着咖啡杯的动作都透着良好的修养,一派豪门阔太养尊处优、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姿态,端庄的举止言行,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一看就是长期淬炼的结果,可以完全融入到上流社会这个圈子里。
我看着杨姝保养得宜的脸,穿着一身定制的阿玛尼女装,笑着说:“一看许老板就对你不错,比在滨江的时候,都胖了一圈。”
杨姝说:“也就那么回事儿吧,能嫁人,总比在那个圈子里,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强。”
不比蕾蕾、田芙她们混圈子是为了狠捞一笔钱,以便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保障,杨姝从一开始入行就有着极为明确的目标。
她不打算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哪怕是让她赚的盆满钵满,也不想止步于此,她要嫁人,要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依靠。
所以,在欲望的情场里,她蛰伏了三年之久,终于等来了能够让她下定决心豪赌一把的许老板。
许老板是来自澳门的富商,不比在滨江城,一旦嫁了哪位大老板,在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之前做小姐那些腌臜事儿,都能被捅出来。
她嫁到澳门,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而是都是互不认识的一群人,她想要从头再来,别说是之前当小姐,就算是做暗-娼、做性-奴,都很难被人扒出来。
权衡之下,嫁到异地,是再明确不过的选择。
而且杨姝之前打听过,知道许老板祖籍在福建,福建人特别重视传宗接代,他老婆不能生,她要是能生,还生出来儿子,自己站稳脚跟,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再不济,也能狠捞上一笔养老费用。
杨姝这场豪赌,她并没有完全胜算,有了孩子也没有敢告诉许老板,生怕怀孕期间节外生枝,待等孩子出生,一切都瓜熟蒂落了,她才敢把自己有了许老板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杨姝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比起张狂的蕾蕾、肤浅的娇娇、没头脑的芊芊,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