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泓忙完过来时，便看到她埋头看报纸，看得入神，嘴里碎碎念着什么“猪、先进、农村……”。

韩建泓放轻脚步，站在门边安静地盯着她饱满的侧脸看。

瞥见门边的影子，宝珠才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头：“大哥……”

说着话的功夫，怕韩建泓看笑话，羞涩地把手里的报纸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她认得那些字，都是小时候送宝弟去教室上学时，在教室外偷听，或是偷偷跟宝弟偷学的。

好多年没摸过书，都生疏了。

韩建泓靠着门框，跟她解释：“现在国家提倡科学养猪，不仅能扩大猪的产量，还能节约成本，减少猪的死亡率。”

“我开养猪厂这些年，遇到不少问题，平时看看报纸，跟别人学习经验，能找到一些灵感。”

韩建泓每次说起养猪厂和猪，眼睛里都会透出清亮的神采。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他高大的身子立在门边，目光坚定自信，夕阳映着他的脸，宝珠像是触电了一样，怔了怔，思绪一下回到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会儿也是傍晚，他长得高，站在路边问路特别显眼，她觉得他鼻梁高高的，手臂肌肉结实，特别好看。

“想什么？”韩建泓见她低着头，脸红扑扑的，心里一阵激荡，双脚踏进屋里，掐了掐她的手臂，语气暧昧，“明天养猪厂有事，你今天晚上在这儿跟我一起歇着？”

0121 想把她操死

养猪厂里单独建了一个给工人住的房子，和韩建泓的办公室隔着几米远。

不过工人都是县城里或者附近的村民，平时没什么要事，喂完猪就直接回家，很少在养猪厂过夜。

现在只有金山住在养猪厂。

晚饭是韩建泓和金山一起做的，宝珠默默打量金山，从他身上看到了韩建泓的一些影子。

这孩子也就十几岁的年纪，但是干活很麻利，而且力气大，一个人能扛两个重达几十斤的大麻袋。

宝珠突然想，韩建泓十几岁的时候，应该也是金山这个样子。

“金山不上学吗？”宝珠疑惑道，高考放开几年了，金山这个年纪适合读书，在养猪厂帮忙可惜了。

金山微笑：“婶婶，我读不进书，不想去学校，就想跟着建泓叔学做生意，我娘腿不好，挣钱能给她买药，我出来干活挣钱，我爹娘都高兴的。”

宝珠恍然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金山在韩建泓办公室坐了很久，和宝珠唠嗑，没回去睡觉的意思。

韩建泓催促他：“八点了，还不回屋看书？”

金山聊天聊得意犹未尽：“叔，早着呢，我能不能一会再回去睡觉？”